章得之请了一个号山溪居士的道长回来,就为了捣鼓她那些硝石和硫磺。
几经失败,那道长怎么请来的,又被怎么送回去了。
徐昭星在等章得之来问她。
章得之倒好,隔一日过来一趟,说的废话有几箩筐,却丝毫不提那些硝石和硫磺。
徐昭星没忍住,很认真地拉了他讲:“在我没有考虑清楚之前,我肯定不会告诉其他人火|药的配比方法,那东西我可以帮你做,攻城的时候可以用它直接炸毁城门。”
章得之也很认真地道:“星娘在梦里做过这样的事情吗?”
别开玩笑了,她是个五好上进的爱国青年,做那玩意儿干啥!
徐昭星摇头。
章得之便又认真地道:“如此,在这里我也不会让你做。”
徐昭星很想问他,你上辈子是傻死的吧?
这么nb的东西不要,非得一刀一剑地拼杀。
又十日之后,她便改变了想法。
这也是章得之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再外出的第十日。
他还搬走了徐昭星熬糖水的炼丹炉。
徐昭星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懒得理他,心里想着,他要是能试出来火|药的配比方法,她就直播吃炼丹炉。
她坐等他来求她,却等来了午睡时的震天一响。
旁的人或许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但是她知晓。
她来不及穿鞋,就往外面跑。
慧玉跟在她的后头喊:“夫人,鞋,鞋。”
她光着脚跑到了外院,只见外院的院子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就连次院的姜舍之也跑过来了。
因着有了徐昭星掀了房顶的先例,章得之没在自个儿的房间搞破坏,而是将炼丹炉,还有硝石等一应东西搬到了原先的柴房。
徐昭星想,幸好柴房里没放柴禾,爆炸的时候便不会有柴禾四处乱戳。可而今,柴房已经掀坏了不止一角……她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徐昭星比姜舍之快了一步,正要伸手拉开柴房的门,只见摇摇欲倒的门从内而开。
一身都黑的章得之从内出来,弹了弹身上的灰,道:“不好,炼丹又毁了房子。”说罢,他看着她笑。
像是下矿挖煤刚上来的矿工一样,浑身都是黑的,只有那口牙极白,眼睛贼亮。
躺的太久,起的太快,徐昭星忽然就有些低血糖。
她只觉头晕目眩,心里想着缓一会儿就会好,却忽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据说,她即使晕了,还在抖。
醒了之后的徐昭星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章得之有事出门了,守着她的是蒋瑶笙和姜高良。
姜高良一见她醒,便替他爹解释道:“夫人,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我爹他有事去了官衙。我爹还说,他反应极快,躲在了柴房的夹板后头,所以丝毫无伤。”
徐昭星半天都没有说话,她在心里分析着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
估计是因为火|药这东西是她提出来的,若章得之因此不好,她良心上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