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说了这么多,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姜高良带着蒋瑶笙,开始练剑。
徐昭星拿出了带来的两个布袋,一个装着瓜子,一个等会儿就会装满瓜子壳,她翘脚坐在廊檐下,观看。
她对剑术知之很少,可大凡是武术都分为两种,套路和实战。这就好比石榴和观赏石榴,一种是能吃的,一种只能看。
她只看了几眼,便发现那小子教她女儿的都是套路。
不是说套路不好,大凡是初学者,学的也都是套路。
只是这小子教的这一套,像是剑舞,耍起来极具观赏性,杀伤力却大打折扣。
不是说所有的剑舞都不具战斗性,而是那小子教的这个特别不具备罢了。
且一人练出来的就是一人的味道,同一个动作,蒋瑶笙的是柔,姜高良则看起来是飘逸的。
蒋瑶笙耍完了这一套剑法,身起薄汗,兴冲冲地跑到了她娘跟前问:“娘,我练的怎么样?”
“看起来还行。”用起来,那就不知道了。
徐昭星偏了头,问仍立在院中的姜高良:“这是你爹教你的?”
姜高良点头道:“是,夫人想学吗?”
人总要时时刻刻学习,才能更好地打发时间。
尤其在基本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的古代。
在长安时,徐昭星早晚都离不开书。
到了这儿,或许该过的日子是早晚都离不开剑。
徐昭星欣然同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瓜子吃的多了,还会上火。
一眨眼就是4月底的光景,今年的天气有些异常,如今这个时候,已经热的人想要扯了自己的衣服,再到有风的地方,吹啊吹啊的奔放。
当然,也就是想想。
徐昭星还是那个老毛病,不到三更绝不睡觉。
屋里头有些闷热,她实在是呆不住,便一个人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出来练剑。
当然,纱衣的里头还有衣服,叫她来说,就是一件红色压着黑边的抹胸裙。
白日里可不能这样穿,别的人都不这样穿,就她这样穿的话,怪羞涩的。
出门也不能这样穿,那简直就和她那个时代,出门不穿胸罩是一个效果,总有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瞧啊瞧的,再发出意味深长的笑。
徐昭星挺不懂的,问慧玉:“没有场合能穿这样的衣裳,还做来干什么?”
慧玉道:“这是做来给夫人洗完澡、还不想睡觉时穿的。”
好吧,慧玉若早说这是睡衣,她就懂了。
徐昭星就是穿着她的新睡衣,还拎着她的新剑,到了院子里,立在月光下。
这一日,章得之回的还算早,原想着到后院看一看徐昭星的,可到了二门,发现二门已上了锁。
不去想去,想去又不想惊动了太多的人。
这难不住章得之,他绕过了二门,寻了处背静的院墙,轻飘飘翻了过去。
想来也好笑的很,原先在长安时,他干过偷偷夜入香闺的事情,如今到了他的家里,竟还是如此偷偷摸摸。
还好,他家的后院不大,统共也就三个小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