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这世上只有自己最可靠。
前几日,她着实被章得之吓坏了。后来便想了明白,她又不是什么待宰的羔羊,怕什么呢!担心什么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
退一万步说,若真的直不了,大不了弯着走。
人活着,就得有这样的魄力。
说实话,樊星汉确实是惊讶坏了。
他是打着弥补的心思,可不曾想,这一世的昭娘竟是如此的离经叛道。
可世人的眼光苛刻……他冲动道:“你若肯嫁我,我并非要约束于你,并且,那时只要我不约束你,就没人可以约束你。昭娘,你得明白我的用心。”
一句“昭娘”脱口而出,不止徐昭星一惊,就连樊星汉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面露尴尬,正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便听“吱呀”一声,门被撞开了,门口立着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妙龄女子,看见他时,眼睛一亮,道:“我有事要见爷!”
后头的樊笑垂首道:“爷,我拦不住邱姑娘……”
邱心已经缓步走了进来,她来的匆忙,倒是没能换一件更体面的衣裳,竟与蒋家仆人所穿的衣料,颜色一个样。
她心下懊恼,却不动声色,道:“原来爷在此请客,我说怎么今日谁都要拦一拦我。也真是的,我不过一个丫头,爷在请客,拦我作甚呢?”
瞧那架势,就跟要捉|奸似的。
徐昭星懒得搭理她,她却喋喋不休。
只听她又道:“不知这一位是哪家的…夫人呢?”
人不惹事,事惹人。徐昭星好笑地反问:“你又是哪家的夫人呢?”
梳着姑娘头,操着夫人心,这上赶着嫁人的架势,略难看。
还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咬,就更难看了。
邱心面上一红,哀怨地看了樊星汉一眼。
她们家樊爷面色冷峻,即使生气也是好看。
怪不得连不知羞耻的寡妇也贴了上来。
活了两世,要还看不清邱心的心,那他还真是白活了。
女人的心都是养大的,上一世死了之后,樊星汉才明白这个道理。
他看也不看她道:“出去。”
邱心一愣,瞬间红了眼睛,“爷,我……”
“这是我家的管事,因为家中没有女主人,这些年是她帮我打理内务。若家中有了女主人,家中的内务自然交不到旁人的手里。”
樊星汉再度开口,便是和徐昭星解释。
徐昭星“受宠若惊”,连忙道:“别,可别因为我这个无关的人,坏了你们主仆的…感情!”
眼前这女人是谁,她真的不在意。
还有改嫁这件小事儿,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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