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珠没看她,朝门外不轻不重地道,“小捡,我哥哥的护卫可在?”
“禀大小姐,在。”小捡的声音迅速响起。
“请进来,护送夫人小姐们一起上路,回家去罢。”萧玉珠说完这句,没理会萧玉兔朝她一脸“你大胆”瞪过来的眼神,朝萧玉宜笑了笑,道,“玉宜妹妹,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如若不急着回去,就留下来与姐姐说几句话罢。”
“玉宜不急,玉宜遵令。”萧玉宜朝她福了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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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禹祥回来刚要进门的时候,正好逢上贵客来见他,这人是他推辞不过的,只好把人带进了府,带着人刚进了大堂屋相隔的那间小暗室,堂屋里的茶正好奉上,他与贵客正好把萧玉兔所说的话听了个一字不落。
萧玉兔还不愿意走,但一会,他们听到了她被护卫请出去的声音。
狄丁站在一边,看着大公子冷淡的脸,给贵客作了个揖,小声地请示道,“现下要不要去告诉少夫人,您回来了?”
“不用,舅老爷的人会告诉她。”
“是。”狄丁又退到了一旁。
“慢着,你给我去跟你们少夫人送几句话。”贵客招来了狄丁,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
虽是耳语,但声音着实不算小,狄禹祥听后,扬了扬眉,问他道,“当真?”
“还是假的不成?”贵客失笑,抽出腰间的扇子在手里轻拍了拍。
“这可不是儿戏……”狄禹祥摇了摇头。
“我自有用意,且对你和你舅兄也是有益无害,你们大可放心。”贵客微微一笑,轻拍着手心的扇子越发扬得轻快。
这厢,萧玉珠被下人叫出了屋,得了传过来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原本只想在大堂跟萧玉宜说几句开解话的她这次带了萧玉宜去了后院。
等在后院他们夫妻常对奕的屋子里坐定后,她先是开口跟萧玉宜说了多谢她今日帮忙的话。
萧玉宜听罢,笑着摇头,“姐姐,玉宜不是那等小心眼之人,您大可放心,玉宜没放在心上,倒是希望姐姐原谅妹妹这擅自做主的罪。”
萧玉珠听了笑了笑,她沉默了好一会,看向了半低着头,静静坐着的萧玉宜,又顿了一下,才问她,“你们家可是看中了远威候那家?”
萧玉宜抬起了头,静静地看了萧玉珠好久,像是看透了她没有恶意,又犹豫了好一会才道,“祖父祖母都道极好。”
“这信还没透出去罢?”
萧玉宜摇了摇头,轻轻地道,“只跟知远哥哥略提过半句,别人都没有明确说过……”
这等事,没定下来怎可能明说?尤其她还是作为女方这方。
“你知道珍王爷吗?”
萧玉宜眼睛猛然大张,这时她的心跳得快得要蹦出来,朝萧玉珠惊讶地看去……
珍王爷,那个全国最有银钱,最受皇上重信,手上还有兵马的逍遥王爷易修珍?在问过亲事后再提及那被整个易国盯着的鳏夫珍王爷,玉珠姐姐此举是何意?
“他是你姐夫的朋友,”萧玉珠淡淡地道,“珍王妃数年前难产过逝,他膝下无子多年,我听他家的家人说过即便是侍妾也没给他生出个一儿半女来,还有算命的说他天煞孤星……”
萧玉珠丑话先说在前,把易王爷的名声先说了出来,再道,“珍王府里现在缺个管家的王妃,他问过你姐夫,问萧家还有没有适合的,我这里就不先多说了,你把这话回去说给你祖父母听,一家人要是商量好了,就给我回个话。”
“姐姐……”萧玉宜在呆愣了许久之后终于回过神,一回过神,她立马双腿往前一跪,跪在了萧玉珠面前,深深地给她磕了个头,“玉宜多谢姐姐。”
珍王爷,那个镇守大冕辖地,一方为王,府中银钱无数,仅十年就扬名天下的易修珍?
萧玉宜出后院的时候都迷迷茫茫的,她都不知道这等好事,到底是怎地落到了她头上的。
等一回进奏院,萧玉宜连身上外出的衣裳也没换,直接进了祖母的屋。
这时,她娘亲萧王氏也在,见到她连身上披风也没解就冲进了屋来,不由诧异地看了她这从小就比常人要懂事知礼的女儿一眼。
“祖母。”萧玉宜朝母亲一欠腰,来不及多礼,就一把跪到了正闭着眼睛念经的萧容氏面前,抱住了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