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欲养而亲不待,他还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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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缓缓从店铺面前的街道路过,萧玉珠看见了走在最前的那匹高大马上的老者……
桂花站在窗前,红着脸,学着下面街边那大胆的姑娘家,把绣着她闺名一字的帕子也往那些护道的禁卫军身上抛。
诚然,禁卫军个个都高大威猛,能让未嫁少女春心萌动,但桂花都抛了,萧玉珠不由笑着看了她这跟风的丫环一眼。
“少夫人……”见锣鼓宣天中,他们家少夫人脸色也未变,热血沸腾的桂花顿了一下,就明白过来她家少夫人的意思,忙红着脸跺着脚道,“您可别告诉狄丁,奴婢刚才只是脑子一热,对,就是脑子一热……”
她就是见别人这么做,她也跟着这么做了,说着她猛拍自己的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萧玉珠。
萧玉珠笑着点了下头,“不会说,放心罢。”
等萧玉珠看到一大队路过的禁卫军,身着盔甲的他们个个都高大英俊后,也有点明白为何每次禁卫军出动迎人引来这么多围观的百姓了,也算是明了他们家邻居那几位夫人为何要带着未嫁的闺女过来看热闹了,这些禁卫军实在招人得很,看来出来夹道欢迎的女子出来抛头露面,皆半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队伍走得再慢,一会也走了过去,那相迎的百姓就又跑到了前方,大叫着萧将军的声音哪怕隔得远了,也是清晰可闻。
“少夫人,您看清萧老将军了吗?”
“嗯。”
“可真精神,听说老将军已有古稀之年了,一点也看不出。”
萧玉珠点了点头,站于窗后的她对桂花说了一句,“把窗子关了罢。”
说着就接过桂花手中抱着的长南,坐到了桌边。
要看热闹的长南不依,手往他娘脸上抓。
萧玉珠躲过,剥开一个桔子,拿了一瓣放到了他手里,长南两手接过,看看桔子,再看看他娘,头一埋,没管他娘了,低头就啃起了桔子。
桂花忙过来给他戴上了口水布。
今日长南穿得极好,身上朱红的小儒袍是萧玉珠为他新做的,当初选这个色为长南做新袄的时候还以为长南穿了会像个金童,可现下看来,成天欢天喜地的长南穿上这新裳,越看越发像门神画里的送财童子。
“婶娘……”布铺下面买布的女客比平日多太多了,狄轼跟店里的伙计忙不过来,逮空让狄小七上来问一声,狄小七忙跑了上来,在门口也不进去,跟萧玉珠道,“有什么事要吩咐的?”
“没什么事,忙去罢。”萧玉珠温和地道。
“茶水呢?”
“够。”
“那行,我下边忙去,您就在这等着我祥叔罢,有什么事,您让桂花下来吩咐一声。”
“诶。”
过得一会,萧玉珠听着楼下的动静还不小,不少声音都是在叫着伙计伙计,想来下面也是忙不过来,她就吩咐了桂花下去帮忙。
等狄禹祥到的时候,已过了午时,长南在妻子的怀里睡着了。
“可有用膳?”狄禹祥来得有些晚,进来就蹲在了她的椅前,看着靠着墙抱着儿子假寐的妻子有些心疼。
“用了,堂兄让端了面上来,还加了两个小菜,都是从酒楼里叫来的,长南吃了米糊糊,小七带他去街上玩了一圈,回来就睡了。”萧玉珠微笑着朝他说,“你去做什么了?”
“茶楼会友出来,被闻大人叫去了,说了一会的话。”狄禹祥起身把长南抱到怀里,“外面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我们坐马车回去。”
等萧玉珠回到家,以为他今天是不出去了,哪想刚把他们前脚送到家,后脚他就要走,与她说闻大人找他有事,去见几个人。
“见人?你知道是见什么人了?”萧玉珠心中那些隐隐吊着的猜想在脑海里晃了晃。
“你怎么想的?”见她口中透露了一点他能了会过来的意味出来,狄禹祥惊讶得都忘了马上走。
她也是猜她兄长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