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柴雪先是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挣脱开来,但随即地她又想到了柴恩恩就躺在离着她们不远的病床上,遂也不敢太过激,以免将柴恩恩吵醒了。
“你发什么神经?当心将恩恩吵醒了。”柴雪不悦地低声提醒乔瑞道。
“嘘!”却不想乔瑞直接将手放到柴雪的唇边,并轻嘘起来,以此阻止了柴雪不满话语。
“你听我说,我也保证不会吵醒恩恩的。”见柴雪再无异议了,乔瑞才将手放下来,但紧握着她的手并没松开,反而顺势将柴雪拉到自己的怀里,似乎只有这样拥着柴雪,他才能安心。
“我请的权威医生应该明天就可以到达华市,到时只是恩恩的身体状况符合到能开力做手术的标准了,那这样的日子就应该不远,你想法跟恩恩事先沟通下,让她别害怕。”乔瑞言简意骇地说道。
柴雪则点着头,“这我知道。”但这样子被乔瑞拥着,说实在真的不是很舒服,于是她试图动了动身子。
但才刚动一下,乔瑞随即将她抱着更紧,柴雪只得低呼着抗议:“你弄疼我了,稍微松下手行不行?”
“哦,对不起,那这样行了吗?”乔瑞仿佛这才意识到,忙又换种方式抱紧柴雪,这下倒变成了柴雪整个人是坐在大腿上的了。
柴雪特无语地直翻个大白眼,但也没能阻止乔瑞动作,她也唯有死了,反正这里也没人会笑话她。
见她不再动了,乔瑞才暗叹口气,事实上他只不过是想在柴雪的身上找些安慰,但柴雪似乎并不会多说这方面的话语,自己只得与此来增加与她的互动了。
好言归正传,乔瑞又接着道:“柴雪,我刚才所说的你们回来意思并不是你所想的。”
“啊?那你想说什么?”柴雪故意问道,其实她早就从乔瑞的语气中听出了个大概,只是还不想承认罢了。
“就是,柴雪,我们不为自己着想,那也应该为恩恩想一下吧!你看她还那么小,现在竟然还突然摊上了这种病,当然了,我们要相信科学,而且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她的。但是,你没想过要成全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吗?”
这最后一句就是乔瑞如此郑重其重的重点。
柴雪微低头,避开了乔瑞那灼热却又带着责问的眼神。
“我何从不想,只是事实却容不得我这样做,你的身份摆明在那里,若当她知道你我实则早就没关系的,那对她来说不也是失望大过欣喜!我不能让她再去经历那种在高高的天边猛然又跌落谷底的心情。这样对如此小的她来说,更加残忍。”
这话中有话,乔瑞也听明白了,他不得不点头赞同道:“我明白了,我知道你心里的那根刺是什么东西形成的。但我可以保证,我跟她除了名议上的未婚关系外,别的真的什么都不是,这点我妈可以为我作证。”
“乔瑞,这根本就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确是你的未婚妻。”柴雪猛然打断了乔瑞的话。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仿佛柴雪的话已捅到了马蜂窝,此时的平静正是预示着接下来无处可逃的攻击了。
良久才听得乔瑞道:“这事我会处理好的,并且会让你满意。”
“满意?怎么是让我满意?别再扯上我了好不好,这是你与她之间的事情,与我毛线的关系?”柴雪开始有些气急败坏了,语气显得很不爽。
突然地,乔瑞勾起了唇角,冷不丁地道:“你在意这些,好,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呀!”一个白眼,柴雪彻底无语了。
“呵!”乔瑞面失笑出声,但想到自己想说的事情还同说清楚,因此也不逗她了,反正以后还有时间,先办完正事先。
遂乔瑞特意斟酌了下语气才道:“柴雪,真的是时候告诉恩恩,让她知道我与她之间的关系了。不然真的让她明明爸爸就在身边,却总是不明所以地喊我为大胡子叔叔吗?”
柴雪摇头,但又点头,不知所以,其实心里也很纠结,刚才她也说了一大堆,但乔瑞根本不同意她的说法,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你听着,假设,我是说假设,假设恩恩在动手术后,就连医生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的,所以,你要有这种意识,万一真的……”乔瑞顿住,他真的不愿这样假设,但又不得不这样子来开导柴雪,“所以,柴雪,在我们还能真切地陪着恩恩的这段时间里,就得让她真正地体会到有爸爸妈妈在身边呵护她的快乐时光,你能说不是这个样子吗?”
“呜呜,你不要再说了,乔瑞……”再也控制不住地,柴雪哭倒在乔瑞的怀里。
是乔瑞说得太实在,也太残忍了,柴雪本来就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坚持不住了,呜呜地哭,却也不敢太大声,就怕惊醒了柴恩恩。
“唉!”乔瑞叹了口气,他的心里也难受极了,但还得说:“让我自己跟她说吧!你只需要配合我,尽力在恩恩的面前表现地我与你的关系很好很好的样子,这样才能更真切让她感受到来自于爸爸妈妈的温暖。”
柴雪已不能说出声来,只得边哭边用力地点头,终于答应了乔瑞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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