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薪看着李仁浩叹息一声,他一脸愧疚地说道:“仁浩兄,此事都怪我。我昨rì实在不该……”
说到这里,梁薪气愤地说道:“仁浩兄你放心,今晚我就去群芳阁找那个什么媚语姑娘。不把那群芳阁抄个天翻地覆,我誓不罢休。”
“梁兄不要。”李仁浩哪里敢让梁薪去将此事大肆宣扬,他也很气愤那个媚语姑娘,但他更加清楚此事如果宣扬出去,他将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西夏王子在汴京piáo-娼,并且还染上了见不得人的风流病,并且他这次来汴京的目的还是为紫霞公主求亲而来。
梁薪装作强行将自己心中怒火压抑下来的模样,转而关怀地问李仁浩:“仁浩兄。病情真的已经确定了吗?会不会是误诊?”
李仁浩沮丧地摇摇头:“应该不可能,我找的那三位医生在汴京都十分有名。其中还有一位是以往宫中的御医致仕,轻易不给人诊病的。他们三位说的都是同一个诊治结果。梁兄,我知道你曾经师从宫中御医首席陈玉鼎,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将我这病治好?”
“这……”梁薪一脸为难:“办法不是没有。就是这代价比较大……”
“代价?什么代价?”李仁浩听闻梁薪有办法医治他顿时一喜,但又听见梁薪说代价有些大,这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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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灭除祸根,悲剧王子
“花柳之症,本就是不治之症。但仁浩兄你昨晚才接触此症,染病时间不长。如果需要保命,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梁兄求你快说吧。”李仁浩都快要被急哭了。
梁薪叹息一声道:“也许仁浩兄以后就得学我这样,了去俗根,做个不完整的男人。”说到不完整的男人这里,完全有资格得到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的梁薪恰机流露出一丝落寞的神色。
“要阉割?”李仁浩脸色倏然间白了,他呆立原地冷汗冒了一身。
梁薪点点头一脸地不忍心道:“将那处病毒之根阉割掉,不让毒血流走全身。然后我再用针灸之法辅以药石清毒,应该能保证仁浩兄你一条性命。”
“这……”李仁浩艰难地开口问道:“难道就没有其它什么办法了吗?”
梁薪看着李仁浩的眼睛,微微颔首吐出四个字:“别无他法。”
李仁浩身体摇晃了一下,倒退两步后一下无力地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梁薪心知也不可以逼得李仁浩太急,于是一脸沉重地拍了拍李仁浩的肩膀,叹息道:“仁浩兄,你自己考虑一下吧。不过得快一点,不然毒血游走全身,那时就是神仙下凡也无力回天了。”
李仁浩抬头看着梁薪,双目之中尽是一片死灰之色。他颤抖着嘴唇仍是不甘心地问道:“梁兄……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梁薪看了李仁浩一眼,没有作答。李仁浩也没想要梁薪回答,因为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这样一个病,在其他医生就是死,在梁薪这里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
梁薪想了想还是开口劝解道:“其实没了那种东西也没什么,习惯了也就好了。”说完这句话,梁薪觉得自己有点无耻,然后又有一点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李仁浩咬了咬牙,脸上的神色终于一下坚定下来。他点点头道:“好!梁兄,一切就拜托你了。只要能报命,什么我都无所谓。”
“嗯。你放心。”梁薪点头,“仁浩兄你跟我到客房去,我去准备一切工具药物之后立刻过来。”
梁薪回到自己屋中准备了一下后提着药箱往客房那边走。刚刚走到门口梁薪就看见自己的帮厨大婶正衣衫不整一脸惊恐地从客房中跑出来,碰到梁薪后,帮厨大婶痛哭道:“老爷,你那朋友他……他……他轻薄我。”
梁薪微微错愕,咂舌道:“他轻薄你?”梁薪打量了一下自己家这帮厨大婶,四十多岁的年纪又胖又老又丑,这他也能下得去手?
梁薪安慰帮厨大婶两句,让她去账房领十贯银子。帮厨大婶立刻不哭了,毕竟是四十多岁的人,对名节看得也没那么重。
梁薪推门而入,只见李仁浩好像死人一般躺在床上,上身没穿衣服,但裤子还穿在身上。李仁浩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梦呓一般说道:“原本还想在不能人道之前最后做一次男人,但是却没想到临门一脚自己不行了。不过这样也好,没有害人也断了自己的念想。”
看见李仁浩那模样,梁薪心里默默念了一声:“不要怪我,谁叫你碰我女人来着。”
“啊!”的一声惨叫,李仁浩那祸害了不知道多少无辜良家妇女的罪恶根源终于被梁薪一刀割下。一通手术完毕,梁薪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工具药品,一边装作随意地问李仁浩:“仁浩兄。事已至此,你何时进宫去觐见圣上上报退去婚事?”
“退去婚事?”李仁浩一边痛苦地吸着凉气,一边说道:“我为什么要退去婚事?紫霞公主我志在必得,有了她我才有希望登上太子宝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与她成亲。梁兄,今rì之事你务必替我保密,他rì我若得登大宝,你就是我的开国功臣。”
梁薪背对着李仁浩,双目之中闪过一丝冷然。等到他转身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可掬的笑容:“仁浩兄你放心,此时我绝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