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朝云微微一愣,有些茫然道:“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你还敢说你没骂我?我身边的人都听见了。”梁薪转身看向印江林林冲等人问道:“你们听见没有?”
“听见了!”印江林反应最快,吼得最大声。他指着马朝云道:“这老不死的刚刚就像我现在这样指着你的鼻子骂你的大人。”
梁薪扭头看向马朝云,那目光中流露出的凶光已经表明他接下来准备干嘛。马朝云先是一愣,继而惊慌失措道:“梁……梁……梁薪,你想要干嘛?我可是传旨钦差,你要是敢擅动我一根寒毛的话就等同于造……”
马朝云那个造反的“反”还没有说出来。梁薪突然一下冲出一脚踢在马朝云的下体上。梁朝云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接着便是双手捂着下面不断地在地上翻滚。
梁薪对自己那一脚很自信,马朝云以后绝对无法再用那杆破枪破坏良家妇人与无知少女了。他将右脚抬起来掸了掸鞋面上的泥土,梁薪低声自言自语道:“太监。是不完成的男人。面对这样的男人你偏偏还要将他的短处说出来,你叫我如何忍你?”
梁薪满脸委屈,一副萧索落寞的模样。他摇了摇头后转身看向自己身后那百余名禁卫军指挥使们说道:“你们都听见了。皇上已经让我把兵权移交给了马大人,我已经接旨了。”
指挥使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们和梁薪相处了这么些天,梁薪不断用柔情攻击收买人心,这些指挥使早已认可梁薪。如今临阵换帅,他们心里自然是千万个不愿意。
“不过……”梁薪接着说道:“你们也都看见了。马大人与本侯切磋拳脚,本侯一时不慎伤了马大人。看马大人这副模样短时间内应该是不能再掌兵了,所以本侯在马大人的再三恳求下,只好再暂时替他掌管军权在座诸位可有异议?”
梁薪目光扫向指挥使们。百余名指挥使脸上均露出笑容,他们齐声叫道:“属下愿听候将军差遣。”
梁薪满意地点点头,他回头看向陪着马朝云前来宣旨的百名禁卫军,脸上带着可掬的笑容道:“各位自汴京而来一路真是辛苦了。这汴京路上可不安全,各位没有碰到绿林山匪真是万幸。等一下本侯就安排伙房那边给各位做点好吃的接个风,洗个尘。另外也请各位做个证,刚刚那些事本侯所言可有虚话?”
梁薪这番话表面上话语平凡,但实际内里却是暗藏各种威胁。他先是说了这汴京到西安的路不安全,其潜台词就是如果禁卫军们眼睛不放亮一点,也许他们今晚就会身首异处,然后其死亡的原因就是“路上遇到绿林山匪,难敌对方人数众多,故英勇殉国。”
那一百名禁卫军哪里敢参与类似于梁薪和马朝云他们这种级别的争斗,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可不想就这样做了两个人斗争中的牺牲品。于是禁卫军们全都点了点头道:“侯爷所言句句属实,属下等俱是亲眼所见,来rì到皇上面前定会为侯爷作证,将此实情告知给皇上知晓。”
“如此梁薪便先谢过大家了。”梁薪淡淡一笑,然后转身往城门走去。他捏了捏拳头,心中顿时猜测到汴京有人在找他麻烦。
梁薪冷冷一笑,眼角露出一抹杀光。经过战火与鲜血的洗礼,他心中还是腾起一股道理。如果有人跟你玩阴谋诡计,而你又实在玩不过人家。那么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杀了对方!
PS:有事耽搁,更完了。先来一章,一会儿还有一章。在此声明一下,本书不是任何书籍的翻版。我本人实在看不出它和鹿鼎记有什么相像的?我的主角精通书法,通晓琴棋书画。而鹿鼎记的韦小宝却是个不识文墨的小无赖,这两者怎么就能相像并扯上关系呢?即便有,可能也就是他们两个都是宫中假太监。不过这也不能说我这就是翻版的鹿鼎记吧?作为一个作者,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这样的评论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李四自己辛苦养大自己的孩子,结果别人却跑来问你这孩子不是你的吧,怎么跟张三长得那么像?
☆、第七十九章军纪涣散,夜袭敌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山东叛军的军营之中,梁瑞正派人大兴土木修建攻城需要用的器具。正所谓高手在民间,林冲看扁梁瑞他们没有攻城器具,实际上山东叛军之中能工巧匠多不胜数,制造什么云梯破城锤只是等闲小事。
夜幕降临。梁瑞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对此次的战事没有像之前的那些战事那样有着必胜的把握和信念。
他走出自己的主帅营帐在军营中巡查。对于行军扎营这样的事梁瑞并不熟悉,他的军师黎文远也不熟。因为黎文远以往就只是一个走江湖靠替人算命为生的算命先生而已。虽然通晓一些文墨有一点小智慧,但绝对不是军师之才。不过梁瑞也没办法,他在自己的军中实在找不到任何比黎文远要好的人才。
营地里的营帐分布的有些错乱,梁瑞一边想事情一边走,等到抬起头来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了。他四下看了看,突然一阵嘈杂声传入他的耳朵里。
“来来来啊,买的大赢得大,买的少赢得少,压好就离手了啊……”“小娘子,不要含羞嘛?大爷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给大爷笑一个,大爷就亲你一下当做奖励如何?”
梁瑞眉头一走,一下走到那传出声音的营帐掀开帷幕走进去。帷幕之中乌烟瘴气,四五桌人在那里赌大小压牌九,还有七八个男的分别抱着一个女人在那里揉。摸亲抚,在他们面前还放着酒菜,看上去就好像是在逛青楼一般。
梁瑞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再加上之前听见梁薪对他说过的话,他顿时怒上心头,几步走过去一脚将一张正在赌钱的长桌踢飞出去。
“妈。的,谁啊?”众人听见声响纷纷叫骂,等到看清楚是梁瑞时,所有人顿时收声。唯有几个女子在低声抽泣。
梁瑞心中痛心不已,他扫了在场众人一眼,场中除了有个别是普通士兵外,其余人竟然全都是他军中的将领,其中最小的也是一个管着百余人的队正。
梁瑞怒极发笑:“呵呵。大家真是好兴致啊,这么晚了居然还聚众赌博调戏民女?哼,知道的便会说这里是军营,不知道的怕是会以为这里是哪个暗娼窑馆吧?”
“主公。”在场中官职最高的左路先锋将军姚水根讨好的笑着走到梁瑞面前,他道:“近rì来兄弟们接连打仗,确实是有够辛苦。所以我们大家才趁着这战前在这里聚一下,乐呵乐呵放松放松,也好明rì有精神去多杀几个宋兵狗贼啊。”
“乐呵乐呵?放松放松?”梁瑞看着自己这个左路先锋将军,一时间他认为自己是该做点什么了。梁瑞一把抓在姚水根的腰部,然后整个单手将他举起来。
姚水根身材也算魁梧,梁瑞能单手将他举起足以证明他是有功夫的。姚水根吓得哇哇大叫,梁瑞擎着他走出营帐,然后一下将他扔到地上一脚踢飞出去,沉声说道:“你给我记住!我们山东军是军,不是绿林土匪。
我们活不下去才起兵造反,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只是要活下去而已。可是你看看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这才富贵几天就如此模样,你们自己说说你们和自己以往骂的那些狗官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