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敖卢和耶律雅里去见耶律延禧没多久就有小太监来传令宣梁薪进宫面圣,梁薪跟着小太监一起走进耶律延禧的寝宫,寝宫里耶律敖卢和耶律雅里分别站在一旁,一张书桌后面坐着一个满脸病容的老人。不用多去猜想,那老人就是天祚帝,耶律延禧。
梁薪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犹如迟暮老人一般的天祚帝,只见他虽然垂垂老矣病容满面,但他那浑浊半睁的双目中还是透露着一股子凶悍之意。历史上说他是将辽国推向败落的人,但实际看到这个人后梁薪还是觉得耶律延禧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一直打量耶律延禧,梁薪忘记了行礼。耶律延禧双目眯了眯开口道:“都说大宋是礼仪之邦,没想到派出来的使臣见到朕连行礼都不会。”
梁薪微微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行礼了。不过此时耶律延禧开口之后他再行礼就显得他怕了耶律延禧,这对于之后的谈判是不利的。所以梁薪眼珠一转笑了笑道:“天祚帝言过了,我此次前来代表的是大宋。来的目的是为了商谈协助辽国抵御金国之事,辽国历来与我大宋不和,但我大宋依旧不计前嫌愿意帮助你们。如此以德报怨,我想该行礼的不应该是我吧?”
“巧言诡辩。”耶律延禧淡淡地吐出这四个字,然后说道:“什么联合抗金?朕的大辽国力昌盛,军力强于金国。虽然眼下暂时被金国占了点便宜,但只要等朕大军合拢,荡平小小金国还不手到擒来一般简单?”
“哦?”梁薪微微一笑抬头看向屋顶,看了一会儿后梁薪问耶律敖卢:“晋王殿下,你看见屋顶有东西没?”
耶律敖卢脸色变了变,整个人尴尬不已。耶律延禧和耶律雅里往屋顶看了看没发现任何东西,耶律延禧直接问耶律敖卢:“那宋人在说什么?屋顶有什么东西?”
“这……”耶律敖卢结结巴巴地说道:“如果儿臣没猜错的话,梁大人说的应该是屋顶有……有牛在飞。”
“有牛在飞?什么意思?”耶律延禧皱眉问道。
耶律敖卢对耶律延禧还是十分惧怕的,他脑门冒出冷汗,有些惶恐地说道:“梁大人的意思是说……是说父皇在吹牛。”
“什么?”耶律延禧虎目一瞪,如同睡梦中的猛虎突然惊醒一般。他一掌拍在桌上声音阴沉地对梁薪说道:“你敢侮辱朕?”
梁薪笑着晃晃头道:“我不仅在侮辱你,我还在笑你。”
“大胆!”耶律延禧怒吼一声。
梁薪笑着说道:“金人打得你们辽国节节败退。同时他已经派出使臣前来联系我们大宋,只要我们大宋和金人联合起来对抗你们辽国,他们愿意在事成之后还给我们幽云十六州。我们大宋已经派出使臣去和金人洽谈了,如果谈好一切条件,辽国还有什么可以自恃的?
如果我代表我大宋皇帝陛下带着诚意而来,没想到天祚帝你还在这里跟我玩什么帝王权术。你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哼。呵呵,哈哈哈哈……”耶律延禧先是轻哼一声,然后轻笑,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他扫了耶律敖卢和耶律雅里一眼,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朕有话要单独和这位宋使谈。”
“父皇这……”耶律敖卢和耶律雅里似乎都有担忧。
耶律延禧脸色一沉道:“让你们你们就滚,废话什么?”
“是!父皇。”耶律敖卢和耶律雅里不敢再多说什么,两人一起退下。
整个寝宫之中如今就只剩下耶律延禧和梁薪两个人。耶律延禧看着梁薪道:“你胆子很大。”
梁薪摇摇头道:“我胆子不大,倒是天祚帝你的胆子挺大的。都是将死之人了居然还在耀武扬威。”
“你真的是想要找死吗?”耶律延禧怒吼一声,站在寝宫外的耶律敖卢和耶律雅里都听见了。两人脸上全都露出担忧之色,因为二人都知道现在辽国的情况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再得罪大宋的。他们真的很害怕耶律延禧会忍不住一下杀了梁薪。
过了没多久,梁薪灰头土脸的从耶律延禧的寝宫中走出来。看见耶律敖卢和耶律雅里后,梁薪苦笑着摇头道:“天祚帝不同意与我大宋结盟,看来这次议谈是失败了。晋王殿下,能不能带我去您的府邸见一见我的那两个朋友。”
“没问题。”耶律敖卢心中暗自窃喜,父皇不同意结盟大宋就会全力支持他登基为帝,如此一来他篡夺皇位的希望又大了几分。
“梁大人请吧。”耶律敖卢伸出右手指向门口,两人一起离开了皇宫。
晋王府内,梁薪和耶律敖卢商议了一下夺取皇位的细节。耶律敖卢想办法将林冲等人先行放进了上京城。大家约定就在明rì凌晨晨曦刚露的时候一起发动篡位计划。看上去时间紧迫,但实际上耶律敖卢早已经做了好几年的准备,基本已经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了。
是夜。月黑风高,这是一个杀人的大好夜晚。现在正是戌时,再过四个时辰就是所谓晨曦刚露的卯时了。也就是耶律敖卢发动篡位计划的时刻。
晋王府中,一个黑色的身影灵巧矫健的翻。墙出去,然后飞奔到梁王耶律雅里的府中。进入耶律雅里的府内后,黑色身影朝着其中一间亮着灯的房间跑去。
进入房间,房内空无一人。黑色身影正准备离开时却听见门口传来声音:“你们退下吧,我自己洗就行了。”
黑色身影愣了愣口中低声自言道:“耶律莲蓉?”听声音,这黑色身影就是梁薪。
梁薪躲到房间屏风后面去,此时他才看见这屏风后面居然是一个大浴桶,难道……耶律莲蓉要在这里洗澡?
梁薪眼珠一亮,鬼使神差一般几下攀爬坐到了房梁之上。果然,耶律莲蓉穿着一身薄纱走进房内。薄纱十分透明,隐约能将耶律莲蓉那傲人的身材给一览无余。
梁薪激动不已,甚至连自己这次出来准备办的大事都给忘了。他就那样坐在房梁上看着耶律莲蓉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光。然后就那么赤。身。裸。体地走进浴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