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将的位置在她之上,不好随意动手,但是平级的中郎将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秦萱的力气在军中是出了名的,而且她上阵杀人也很猛,难的是她是点到为止,不会刻意为了军功做出违反军令的事来。
这个为她在那些百夫长的心里刷了不少分,要知道下面的人最怕那种脑子一热的将领,瞧着有人头可以搜刮就头脑一热带着人冲上去,偏偏后面的人不得不跟上去。
她这么拎着个小鸡崽子,那边的兵士瞧见立刻一窝蜂的跑过来看热闹。
有些认识她的兵士还握紧了拳头挥舞,“秦将军!”
秦萱还不是将军,甚至连个杂号将军都不是。但不妨碍其他人这么叫,也没有人来追究,因为大家都是这么叫的,不过是一个武官的称谓而已。
那个中郎将原先是想听听男人之间怎么做的,结果莫名其妙就被秦萱给拎到了校场上。等站好了反应过来,四周都是看热闹的士兵,甚至原先和他一起来的那些个同伴们都是等着他们两个开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军营里头有规矩,同袍之间不能够殴斗,校场之上的比试自然最好不要用兵器,刀枪无眼,要是一不小心伤着人了,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两人在场上摆出角抵的架势来,然后口中大叫一声冲向对方死死的抓住对方的臂膀或者是其他衣物。
秦萱没有戏耍猎物的喜好,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校场的比试上。她死死抓住那人的的腰,口中大喝一声,在众人的目光中,那个倒霉蛋被她举起来。在众多士兵的口哨中,被她举着转了一个圈,他倒是大叫要她放他下来,可惜秦萱半点都没有听她的。想要到她这里听香艳故事,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秦萱把这个人举在头顶上好几秒,才放他下来。
秦萱在校场上素有凶名,自从她站到这个校场开始,除了慕容泫之外,还没有人在角抵上赢过她。就算是慕容泫那一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是她故意输出去的。
这位出身屈突家的中郎将被放下来的时候涨红了脸,他原先想要听那点事儿,没想到被秦萱这么折腾了一番,更要命的是,他还打不过!
他倒是想要找在大将军身边做亲兵的堂兄屈突掘的帮忙,可是他后知后觉想起来,好似眼前这位也曾经是身边的亲兵。
传说她还和那位比女人要美上许多的将军,关系不清不白。
他顿时就萎了。
秦萱教训完这么一个,转头看向那么一群原先一起来的,“还有人要来么?我在将军府背了许多日的书,正好可以陪兄弟们练上几场。”
“好!好!”那些个士兵都是看热闹不嫌大的,听到秦萱这么说,个个叫的欢畅,恨不得几个人对一个。
可是哪里能真的这么打?别到时候惹祸上身。
“我这几日还有旧伤没有好,不能陪你了。”
“我也是,上回再高句丽落下来的伤口还疼呢!”
几个人说了几番推诿的话,随便找个由头跑掉了。
秦萱看着笑了笑,这一次之后,估计在背后说那些话的人能够少不少。至于敢到她面前来叽叽歪歪的,恐怕是彻底没了踪迹了。
她想要向场外走,那些激动的士兵一个个看着她的胳膊腿,能够把人整个的举起来不是很难,但是要坚持那么久,还有一直以来不败的名声。这可不就是一般的运气和上峰的宠爱能够说得通的。
有些人的火热的目光已经盯着她的衣袖,不知道这衣服下面的身材是如何的壮硕。
秦萱瞧见几个士兵跃跃欲试,又不敢上前来。她停了脚步,“你们过来吧,我看看你们的功底怎么样。”
她这话一出,那几个士兵立刻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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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内是一派富贵宁馨。
世子居住的院落内,这会安静的连根针都能听得见,世子妃宇文氏靠坐在茵蓐上,手放在身边凭几之上。
“你真的觉得三郎会喜欢那么个汉人?”宇文氏最近被诊断出来有了身孕,这件事不管对慕容奎还是慕容煦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慕容奎子孙原本就不多,慕容煦身为长子,院子里头都有好几个女人了,到了现在也没听到哪个有消息,这会她怀上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宇文氏今日早上才吐过,肚子里头空空如也,侍女们将膳食端上来,只要带上些许油味她就会反胃吐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