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馥走了没多久,司臣就回来了,还给楚广玉说了一下司兴国的反应。楚广玉听完笑眯眯给他支招,“爸爸也不过是希望你能把他放在第一位,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在这些小事上‘争宠’,好好哄哄他们就行了。”
司臣觉得无法理解,大男人有必要非要弄这么麻烦呢?
楚广玉见他不理解,挑眉笑说:“我总算知道你这闷骚性格是怎么来的了,原来是从爸爸这里,妈妈这些年真不容易。”
司臣略有些茫然,老婆在说什么,听不懂啊。
楚广玉瞧见他故意跟自己装蒜,气得一翻身骑到他身上,看了一眼他身下的大红喜被,说:“这可是洞房花烛夜,你确定咱们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吗?”
司臣闻言双眼一眯,握住他的腰,身上一用力,两人的位置关系立刻颠倒了。
楚广玉本来就生得白,还特别喜欢穿白衣服,被他身上的大红喜被一衬,就仿佛被精心摆放在大红丝绒上的上等美玉,美得惊心动魄。
司臣迷醉地望着身下在的心上人,在摇曳的喜烛中,缓缓地,低头吻了下去……
不同于之前的疯狂侵占,这个夜晚很美好,相爱的两人身心相融,勇敢地将自己的一切赠予对方,再无一丝保留。
窗外似乎下雨的,轻轻打在窗棱上,印着室内绯红的一对红烛,静静缠绵在一起……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楚广玉醒来的时候,还听到窗户上传来雨水击打的声音,被窝里很温暖,尤其是旁边一堵肉墙,仿佛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热度。
“早安。”司臣赤着胸膛,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楚广玉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胸肌,笑说:“怎么还没起,不怕儿子闹啊?”
司臣胸膛上的肌肉颤了一下,抓住他的手,哑声说:“他没这么早起床。”做为一个合格的奶爸,他对儿子的作息还是比较了解的。
楚广玉笑了笑没再说,与他靠在一起,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雨声。
秋雨十分寒凉,因为这场雨,北京的气温都降了好几度,家里人都穿上了长衣长裤。
司球球就穿得更多了,薄薄的小棉袄也换了厚一点的,路鸿羽的母亲比较细心,薄的,中厚的,冬天的厚棉袄,用棉花一层层手工铺上去的,每一样都做了两件,足够小家伙穿完这后半年的了。
司家里人多,小家伙醒来后,一群人围着逗乐,可把这人来疯高兴坏了,还自己在小床上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地乱爬了一气儿。
司锦程昨天得了哥哥们的礼物,晚上差点高兴得睡不着觉,一大早就爬起来就跑去给司球球买了一堆玩具,这会儿正一样样地拿出来逗他呢。
“球球,过来,抓到了就是你得咯。”司锦程拿了两个绒毛球,吊在他面前一晃一晃的,司球球特别识逗,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伸着小爪子就去抓,结果身体却不稳,一下子就撅着屁股扑到了床上,小脸直接埋在他的小被子里了。
围着婴儿车一圈的人都被他小乌龟的样子逗笑了,纷纷拿起玩具都来逗他。
玩具太多了,司球球有点应接不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都不知道该选那一个。
楚广玉在旁边看得好笑,都有点担心等他们回家的时候,小家伙乐不思蜀不愿意走了。
司家的人口不复杂,现在也不是逢年过节的,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宋兰馥就吩咐儿子说:“你们年轻人在家也无聊,让司臣带你出门逛逛吧,改天我再带你出门认认人。”
楚广玉本来就想去查查那个地址的事,但他们刚来,他也没着急。司臣却懂他的心思,抓住他的手说:“走吧。”
“球球怎么办?”楚广玉看了看在一堆人中间玩疯了的宝贝儿子,觉得自己有点多虑了。
果然,小不点看都没看两个爸爸一眼,笑得脸都红了,一个劲地去抓别人给的东西,小喉咙里咔咔笑得停不下来。
宋兰馥看见孙儿的样子脸上就情不禁地露出笑容,对他们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家里还有我们呢。”
楚广玉两人只好抛下儿子,出门单独约会去了。毕竟是在司家的大本营,又是首都,料想应该也没人敢在这地盘上对他们对手,所以就没有带保镖一起出去。
司臣开车,带着楚广玉直奔华绍然给的那个地址。就如司臣之前所说,那一片早就拆迁了,前两年卖给了一家地产商,现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块堆满了材料的工地。昨天晚上下了雨,这工地更是无法进入,路面上全是稀泥。
楚广玉有点想进去看看,但是司臣一直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进去,“里面很危险。”
确实如此,施工的地方,到处都是建筑材料,还有高空作业的,关键是人家工地也不会让他们这些闲杂人等随便进出。
楚广玉站在外面看不出什么,只能轻轻叹一口气,这条线索估计也要断在这里了。
“走吧,咱们四处走走。”司臣把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与他十指紧扣,也不避讳其他人投来的怪异目光。虽然说如今已经承认了同性婚姻,但真正能接受的还是少数,更多的人看向他们的目光还是带着审视以及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