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去做给楚广玉两人做早饭了,客厅里剩下的人一下子就变成楚浩、楚广玉以及司臣三人。
楚广玉笑着对司臣说道:“司先生去客厅坐会儿吧,于妈应该很快就能做好饭了。”
司臣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楚广玉转身引路,他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复杂深沉起来。
楚浩看见楚广玉引着人往他所在的客厅方向走,就跟见了鬼似的,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几个大步远离了他,仿佛在躲开什么脏东西似的。
司臣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看了楚浩一眼。
楚浩现在心里都快要吓死了,一个他以为已经死了,并且还是他亲手杀死的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背上不发毛才有鬼!
楚广玉仿佛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似的,招呼了司臣坐下,给他倒了杯茶,笑眯眯地说:“还得谢谢司先生刚才送我回来呢,要不然我非得从西郊走回来。”
楚浩听他提到西郊心里就是一抖,西郊不就是他昨晚杀死楚广玉的地方吗?!
说起这个司臣很疑惑,“你怎么一个人在西郊,也没开车出去。”
楚浩心里吓得要死,手脚都在发抖,却又什么都不敢表露出来,还必须要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人僵着身体站在一边偷听他们俩的对话,心里默念着,现在是大白天,太阳那么大,就算楚广玉是恶鬼,肯定也没力气来找他报仇!
楚广玉听司臣这么问却特别自然,“唉,说起来我也是倒霉,在那边出了车祸,还好我逃出来的快,不然就得跟车一起落水了,不过我刚买的新款跑车就这样报废了,真可惜。”他说得满脸心疼,毕竟谁都知道楚家大少爷喜欢收藏各种各样名贵的东西,跑车当然也是其一。
司臣双眼深深地看着他,说道:“我再买一辆送你。”
他这话一说,两人间的气氛就有点暧昧了,毕竟楚父正在跟司臣谈两人的婚事问题,司臣说这话怎么看都是想讨楚广玉。
楚广玉笑了笑,没接话,端着茶杯轻品了一口。
两人这边气氛暧昧,那边楚浩真的快要吓死了,西郊,车祸……这些都是他昨天晚上亲眼见过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楚广玉没死,他没死!或者说他真的死了,但又活过来了!
楚浩一个人吓得手脚冰凉发软,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他知道自己一旦透露出来了任何不正常的情绪,不是被别人得知他有想要杀死楚广玉的打算,就是被别人当成精神病送进精神病院!
于妈很快就做好了早餐端过来,是楚广玉喜欢的玉米粥,香甜的玉米粥是于妈刚去后院掰的玉米熬煮的。楚家的老宅在兰城定居很多年了,在这边有一片很大的建筑,光是后花园占地就非常的宽,说是大庄园也不为过,楚广玉从小饮食精细,他又很喜欢这些自然食物,于妈心疼他小小年纪就没有了妈妈,特意在后花园开了片地出来,给他种些他喜欢的食物,因此只要楚广玉想吃的东西,她都能很快地满足他。
司臣谢过于妈,端过粥慢条斯理地喝着,边用眼睛去看楚广玉。楚广玉明显是真的很喜欢这些香香甜甜的自然食物,虽然吃得很优雅,但速度还是很快的,司臣本来不太喜欢这么清淡还有点甜的东西,但双眼一直落在楚广玉身上,竟然一点也没嫌弃地把东西给全部吃完了。
不过他这醉翁之意,大约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于妈在旁边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十分担心,这个司臣看起来是对广玉少爷很有意思的,一双眼睛都跟掉进去拔不出来了似的,说他没意思都没人相信,但是广玉少爷他……
于妈心里也是叹气连连,回头才看见楚浩还僵着身体站在一边,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十分尴尬,赶紧过去问道:“大少爷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我再去给你做点?”
楚浩本来就被死而复活的楚广玉吓到了,于妈突然在他身边说话,吓得心脏咚咚咚狂跳差点没从嘴里蹦出来,脸色白得要命,额头上全是吓出来的虚汗,顿时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骂道:“你靠那么近做什么?!想吓死本少爷吗?!”
于妈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她明明离了好几步远说话的好不好,楚家的佣人都是讲规矩的。
楚广玉这时抬头对于妈说道:“于妈你去休息一下吧,有事叫小丽她们去做,你也这么大年纪了,不要总操心那么多。”
楚浩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是故意拆自己的台,要是以往以他那性格肯定早就跳起来破口大骂了,但是现在楚广玉在他眼里就跟妖魔鬼怪差不多,连跟他直视都怕被他给吸了了阳气过去,色厉内荏地怒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后院跑走了。
于妈看了看楚浩跑走的背影,又看了看楚广玉,又叹了口气。她确实有点偏心楚广玉,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而且楚广玉从小对他们这些雇佣来家里做事的人也很温和,长得又好看,也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朝他们发脾气,相比一来就对他们颐指气使的楚浩,大家心里更喜欢谁简直都不用问了。
楚广玉和司臣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楚父楚嘉德突然回来了,他看见司臣也在有些意外。楚嘉德是楚家现在的掌权者,但楚家是家族大企业,楚氏宗族许多人都在楚氏的集团里任职,各自管理着许多产业,所以他虽然是掌权人,但不管是在家族里还是在公司里受到的牵制都不小。
楚嘉德看到司臣来家里,似乎很高兴,说道:“司臣过来了啊,我正想让人去跟你谈谈你和广玉的婚事,你来了也好,咱们先亲自谈一谈也好,等确定下来后,具体事项再安排下面的人接手。”
司臣闻言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楚广玉,似乎是怕他会不高兴。
楚广玉却只是笑了笑,“你们谈吧,我还有点事情,先回楼里了。”他原本是楚嘉德唯一的儿子,楚家的正牌继承人,在楚家的大庄园里有自己的小楼和院子。
司臣心里其实有些不舍,但他一直知道楚广玉和自己结婚并不是他所愿,司臣根本不敢强求他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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