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劝她回去,这真不是单纯的亲情矛盾,她只是抱了抱她,“以后我养你。”
“你要包养我?不过我不会洗衣服不会做饭,只会暖床。”
“去你的!”景萱推了她一把,“走,带你见男神去!”
景萱去跟剧组交代了一下,说是自己新聘了个助理,给简书瑶弄了个工作证。
两个人去围观拍戏,今天正好是易明朗的戏,打戏,不停地摔,看得简书瑶一抽一抽地,心疼地不行,“不行不行,我不看了,再看该哭了。”简书瑶扯着景萱要走,回头就撞了人,一抬头,竟然是程阳。
“是你?”
“是你?”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完都停下了,互相看着对方,程阳的表情挺平静地,但简书瑶的眼神就杀气腾腾了,一脸怎么又是你的嫌弃样儿。
上次那次乌龙事件,虽然错不在程阳,可不知道为什么简书瑶就是记恨上他了,说什么长这么好看一看就不是好人,还说程阳长的妖里妖气一看就不是好人。
反正景萱难以理解她的脑回路,现在真是尴尬,上次还信口跟程阳说简书瑶一直觉得抱歉要请他吃饭呢,这下完全穿帮了。
景萱尴尬地冲程阳笑笑,然后被简书瑶拖走了。
身后他瞅着两个人的背影,摸了摸鼻尖,竟是笑了。
景萱的戏排到了下午,一直拍到晚上九点多才收工,温差越来越大了,简书瑶吸溜着鼻涕问她,“你天天这样?”
“也不是啦,拍戏变数很大,有时候晚有时候早,拍夜戏的话就比较累了,很耗身体。”
简书瑶啧啧了两声,“真是够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的往里爬。”
“资本越集中的地方,利益关系就越复杂,机会就越多。削尖了脑袋往里爬的人,都想当的是明星,不是演员。”景萱这样说的时候,眼底浮现一丝沉痛,一个优秀的演员,他所付出的远比常人想象的要多的多。比如她的爸爸,一身伤病,大多是拍戏的时候留下的。
她一直记得爸爸说过的话,“演员就是个职业,而敬业是做人的基本道德。”
“算了,我不懂,走,请你吃饭去!”
“现在?不行,我累,想睡了,明天行不行?”
“九点钟就睡,你逗我?走啦,陪我喝一杯,我心里难受。”
景萱知道她是真的心里难受,于是点头应下了。
简书瑶是那种很洒脱的性子,很少有什么事能让她挂在心上,唯独家里那些事,总是能逼得她崩溃,她大学报表演系不为别的,就是叛逆,因为她爸坚决反对,所以她才无论如何都要去。
后来几次逼她退学,她就不,这次好像是家里看中一门婚事,对方家世很好,在德国留学,她爸想把她送过去,提前培养一下感情,简书瑶知道后就跟他吵了一架,两个人因为这件事又闹得很僵。
“烦,真烦!”简书瑶猛灌了一口酒,“特么谁爱嫁谁嫁,姑奶奶就是一辈子单身也不要听他安排,他以为这是封建王朝呢,还包办婚姻?卧槽!”
简书瑶吐槽了两句,大概是不愿意把负面情绪泼洒太多到景萱身上,适时地住了口,只闷声喝酒,喝到最后红了眼,抱着景萱哭了起来,也不说话,就一直哭,景萱第一次见她掉眼泪,恐怕今天真是伤透了心。
景萱没喝多少,但最后走的时候也是头重脚轻,走路感觉跟飘的似的。
程阳看着两个人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鼻尖,他今天出来是有公事,见一个合作人,碰见景萱和简书瑶还挺意外的,两个小姑娘就坐在大厅,起初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生气地拍着桌子,后来就抱着酒瓶子吹,再后来简书瑶哭了,那副样子程阳后来一直会想起,骄傲的孔雀公主变成了兔子小姐,红着眼,委屈的不像话,又脆弱又悲伤,完全没了平日里张牙舞爪的那股劲。
景萱好不容易把简书瑶给弄回了房间,今天终于在一堆道具中找到了她那个四四方方的小手包,房卡没丢,她顺利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刚帮简书瑶脱了衣服,手机就响了,拿出来看,竟然是姜寒,景萱酒都醒了一半,打着哆嗦接了电话。
“在哪儿?”
“房间……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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