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会如此,真不该这样逗她。
想想也是。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怎能这样大意对待呢?
偏她还顾及着那些有的没的,反倒要给他道歉。
蔺君泓心里不舒坦,口气就严厉了些,“自己的身体不顾及着,还说那些做什么?若不是我,你怎会这样!凡事都讲究个礼数、讲究个妥帖,你累是不累?我何时与你计较过那些!”
说着,他矮下身子,不由分说地拉过了女孩儿的手绕过肩头,就要强行背她起来。
元槿急了,又是推他又是踢他,挣扎着不肯。
蔺君泓本还心酸着。后转念一想,小丫头这样又踹又踢的,也不顾及着礼节了。若还强逼她,怕是可能真的会生气。
他只得歇了这个打算,松开她的手。
直起身来转身看她,蔺君泓方才发现,女孩儿眼中蒙蒙的雾气又多了,眼泪盈着,几欲掉下来。
他忙抬手拂过她的双眼,既怜惜又无奈地柔声说道:“哭什么?我不逼你了就是。”
元槿推开他的手,摇摇头。自己用袖子胡乱把眼泪抹干,说道:“我没怪你。你不用自责。”而后低头朝着前面行去。
蔺君泓暗暗叹了口气,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后面。
经了刚才那一番遭遇,元槿的精神早已疲累不堪。又后来呕吐出来,身子也有些受不住。
在府里行了片刻后,她眼前一晕,身子晃了晃,竟是朝旁歪了过去。
蔺君泓大骇,忙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着篱落斋行去。一路上不住喊人,将原先军中随行的军医、如今府里的岳大夫给叫了来。
岳大夫给元槿把了脉。本想说姑娘无事,稍稍歇息下就好。看看端王爷急得眼睛都泛了红,他又有些举棋不定。最后还是开了一副安神的方子出来。
蔺君泓忙让繁兴去把药煮了。
端王爷稍有些洁癖。
看到自己身上脏了,随手脱了下来,丢给府里仆从去清洗。
他知道元槿也是极其爱整洁的。看女孩儿因着呕吐时候沾了点秽物,就上前将她外面的衣裳轻轻脱了下来。
不过,她的衣裳,他是不肯交给府里仆从清洗的。
他的女孩儿身上穿的,怎么能让那些臭男人去碰?
于是端王爷让人打了水来。然后他拿着她的外衣,自顾自跑到院子里亲自清洗去了。
繁武看的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
繁盛想了想,推了繁武一把,“你去姚先生那里,把长公主给姑娘的那个丫鬟叫过来。”
繁武不肯,“你怎么不去?”
繁盛冷笑道:“如果此刻府里有了突发状况,留你下来,有用?”
一句话把繁武虐成了渣渣。
繁武垂头丧气地往外奔。不多时,把秋实带了回来。
只不过,端王府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
秋实只能待在门房那里,静等里面传唤。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