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君泓一向对元槿十分和善、百般呵护。
看他忽然露出这样凶的样子,元槿一下子就有些撑不住了。
女孩儿家的贴身衣物被旁人拿走,若是拿去做了什么事情,不只是名声会受损。对方如果恶意做些什么事来,怕是会惹上更多更大的麻烦。
元槿性子坚定,等闲不会露出怯意。可这事儿,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着手去办才好。
对方是谁,不知道。
对方的目的,捉摸不透。
原本就紧张至极的她,此刻忽然就有些受不住了。
他凭什么这样凶她?
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元槿也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竟是有点遮掩不住自己的心情。鼻子开始发酸,眼中也开始起了雾气。
蔺君泓哪想到女孩儿居然在他面前急哭了?
他当即发觉不对,暗道丢的东西或许不太寻常。
心下顿时懊悔至极。恼恨自己怎么没有耐心地多问几句就发了脾气。
他伸手想要揽她入怀,又怕她太过抗拒,反倒愈发不肯和他说了。
于是只能强压下千万种的心思,只在她耳边好生说道:“究竟是丢了什么?我既是有心帮你,断然不会与旁人说。且,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尽力帮你寻到。”顿了顿,又道:“你只管信我就是。”
元槿默了很久,想了很久。
她实在是没办法了。百般无奈之下,终于决定向他求助。故而努力凑到他耳旁,轻声说了两个字。
女孩儿身材娇小,他却十分高大。
她踮起脚来,离他的耳尚还有不少距离。
蔺君泓赶忙倾身下来,问道:“什么?”
元槿羞红了脸。刚才说出那两个字来,已经用去了她全部的勇气。
哪能再来说一遍?
她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蔺君泓耳力甚好。
刚才是因为女孩儿主动靠近,她特有的馨香忽然袭来,他太过紧张了,没有留意。
如今细细回想,却是记起了那小心的轻声的细语。
蔺君泓突然发觉到她说了什么,不敢置信地问道:“怎么会是……那个?”
一语既毕,他恍然意识到那东西是作何用的。
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有什么遐思。明明知道,这个时候,应当急她所急。
可是少年依旧忍不住心神一荡。
视线不受控制地从她的双眼间往下挪、再往下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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