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事是随自己心意不管结果,而我正和你相反,我会为了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而不管中途做过什么。”说完这些,他冷冷吩咐,“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如果他有反抗之意,就刺穿他的琵琶骨,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能坐到当朝首辅的高位,他施墨自然也不是什么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这世间本来就没有什么非黑即白,他所掌控的是大局,是整个天下的安宁。
司无颜唇畔微勾,看施墨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深意和玩味,“以前我还以为自己和我那师妹是同一路人,想不到首辅大人,却和我那师妹的秉性一样,动不动就要挑断人的手筋脚筋。哎,也难怪我家师妹,迷大人迷的如此之深。”
一提起纪宁,施墨方才还生冷的神色便微变了几分。
“死到临头还如此淡然自若,本官倒是佩服你的这个胆量。”
司无颜轻笑着摇了摇头,“首辅大人谬赞了,在下其实是最怕死的人了,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在贵府住下的这几日里,在下想了个万全的法子好让自己脱身。”
施墨眼睛微眯,盯着他道,“哦?不知是个什么万全的法子,你说出来,也好让本官开开眼。”
“在下不才,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从小学了点制毒的本事,如今这国公府里,除了今日才来的客人以外,上上下下五百八十一人,已全部中了我的毒,只不过有的人中的毒轻,有的人中的毒重。中毒轻的,三日内才会出现症状,若是不及时服用解药,身上便会慢慢发出奇痒而死,中毒重的,今天就会出现症状。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出去瞧瞧,看府中是否有下人,正不断抠着后背。”
……
☆、第44章奸夫
纪宁在屋子里坐了没一会,便听见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听声音,她知道来人不少。
呵,比她想象的还要快一点。
事到临头,她反而没方才那么慌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向是她的风格。
在铜镜面前,整了整理脸颊边落下来的发丝,又抚平衣袖,面色淡然的站起来,往门边走去。
不过还未等她开门,门已经被“砰”的一声粗鲁的给推开,正午耀眼的阳光刺了进来,照在纪宁眼角,一阵生痛。
她的视线投向为首的来势汹汹的施刘氏,佯装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巧笑倩盈道,“儿媳就只是换个衣服而已,想不到却让婆婆如此兴师动众的来看望,实在是令儿媳受宠若惊。”
施刘氏冷哼一声,“你不必惺惺作态,墨儿呢?还有你那个奸夫在哪里。”
纪宁依旧面不改色,“婆婆说的话倒是让儿媳听不懂了,什么奸夫不奸夫的,没有证据的事情,岂能如此儿戏的说出口,平白毁坏儿媳的名声。”
施刘氏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淡定自若,还口齿伶俐,丝毫不像个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心里更是不打一处来。
“行,待会就把你的奸夫带来,当着众人的面一起审问,你若是清白,本夫人自会还你一个公道,可若是真有此事,哪怕墨儿护着你,本夫人也要把你和奸夫一起浸猪笼。”
施墨乃当朝首辅,国公府又是名望甚高,若是此事传出去,只怕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施刘氏如此气愤,也是理所应当。浸猪笼,在民间,也是对奸夫淫妇的一种惩罚。
纪宁似笑非笑,“这还没有审,婆婆就一口一个奸夫的,岂不是已经给儿媳下了定论。”
以前纪宁在施刘氏面前,都作出一副乖巧的模样,今儿个顶嘴,倒还是第一次,施刘氏脸色因此而更加不好看了。
不过这边纪宁和施刘氏越是水火不容,跟在施刘氏身边的那两个表妹则越是得意,特别是之前被纪宁诓了银子的那位怜珊表妹。
哼,真面目露出来了吧,就知道你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表哥也真是的,怎么会娶你这样的,简直丢表哥的脸。
外头热闹的情形,在屋子正审问司无颜的施墨,自然也听得清楚。
他面上阴晴不定,漆黑深邃的眸子寒如冰霜。
司无颜勾了勾嘴角,“大人,看来您在这国公府里说的话还不够分量啊,刚才还让人不许把这件事传出去,这才一刻钟的功夫,令尊就带了一帮人来兴师问罪。怎么,大人难道不打算出去澄清澄清?要是我那师妹被误会,只怕令尊,是不会轻易放过她。哎,你们这些大户人家,就是喜欢装正经,假规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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