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了一下午话,纪宁早早洗澡就躺下,接下来几日她还得亲自教导这些美男一些撩妹技能以及注意事项,都是些费脑的事情,也挺累的。
“大人?”门口响起香姨的声音。
以往香姨在府里都是叫纪宁郡主,不过如今这府里住了别人,隔墙有耳,就改了称呼。
这么晚香姨来找,肯定是有事情,纪宁披衣下床,点了灯后,朝外喊道,“进来吧。”
香姨推门而进,屋内窜进来一阵细风,刚明亮的屋里又暗了几分。
香姨轻手轻脚关上门后,恭敬朝纪宁道,“郡主,这府里忽然住了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没什么问题吗?”
虽说都是太子找的人,太子也都把底细调查清楚,可这朝野有很多看不得纪宁的人,难免有些居心叵测者,会借此机会进府潜伏。
纪宁倒是一副不大以为意的模样,“不是有您和陈叔看着呢,再加上羽衣卫的那些暗卫,酿他们也翻不出什么大的风浪,而且要真有谁包藏祸心,我也可以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香姨想想也是,以她家郡主的性子,谁要是敢算计到她的头上,她不双倍奉还才怪。
“那郡主早些休息,老奴就不打搅了。”
听香姨这么一说,纪宁忽然响起一个人来,她重新穿好衣服后,来到杂院的柴房。
柴房门锁着,纪宁去叫陈叔开锁时,眼珠转了转,跑厨房拿了两个馒头揣袖里。
里面很暗,堆着柴火和一些杂物,脏脏挤挤的。
陈叔开锁后点着灯笼跟在纪宁身后,不断地唠叨,“大人,这里乱得很,别把您衣服弄脏了,有什么事交代老奴做就好,何必亲自来。”
纪宁盯着柴房里蜷缩在一角的身影,入夜有些冷,地上又凉,那小屁孩又饿了半天没吃东西,难免又冷又饿。
“你叫苏容轩,是前游击将军苏卫的遗腹子,你们全家被满门抄斩,你母亲当时只是苏卫身边的一个丫鬟,幸免于难被充入教坊,于是你才活了下来。”
苏容轩清冷的眼眸微微变了变,看纪宁的神色也带着几分忌惮。
纪宁蹲下身子,笑眯眯的摸摸他的头,“毛都没长齐脾气倒是不小,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给馒头你吃。”
苏容轩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模样。
纪宁脆弱的心灵有点受到创伤,她看起来就这般不讨人喜欢?要不要用这种嫌弃的眼神看着她,好歹她还自认一表人才风流潇洒迷倒万千少男少女……
“你真不叫?饿肚子可是长不高的,像你的好哥哥我就是因为小时候忍冻挨饿,才生的这般瘦弱。”纪宁一时玩心起就故意逗弄道。
苏容轩撇过头看了她一眼,“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
她心想瞧不出来这小屁孩年纪不大,倒是有几分骨气,不愧是大将军的儿子。
纪宁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特别是对这种长得好看的小屁孩,让人家真饿坏了身子她会感觉自己是在辣手摧花。
也不再逗他了,她把袖子里藏着的馒头递到他面前,“你要是觉得我给吃的对你来说是嗟来之食,那是你自己把自己给看轻了。”说完把馒头放在他手上后,她拍拍手站起来转身离开。
苏容轩看了看手中的馒头,又抬起眼看了看纪宁的背影,原本凌冽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他……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
施府。
夜虽已深,书房却还一片透亮。
施墨坐在案牍前,一边翻阅着手中的折子,一边问着身边立着的人影。
“我们的人安排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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