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墨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她的话。
纪宁见她夫君不理她,也赌气的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小气鬼,还首辅呢,不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吗,这绑了一下手就不理她了。
好不容易忍了半天,纪宁还是受不了转身主动把头埋在她夫君胸膛,没话找话道,“夫君,安王陛下是打算怎么处置?”
□□谈不了,国事总归行吧。
施墨感受着她那细腻柔软的肌肤,喉口有点干涩。
自从体会过她身上的滋味后,他便很容易就被她勾起了欲望。
可尽管身子再怎么浴火焚烧,面上他还是依旧一副平静的样子,“安王一事,陛下如今也还没拿下主意。”
纪宁说是不想管国事,但身在其位必谋其职,她那个羽衣卫指挥使也不是吃干饭的。
“那夫君觉得怎样比较好?”
“娘子以为呢?”
纪宁娇嗔,“夫君真是的,人家问你你还反过来问人家。”
他家这个娘子,翻脸简直比翻书都还要快,一会哭哭啼啼,一会笑笑嘻嘻,一会跟着对着干,一会又柔情似水的躺在她怀里……施墨无奈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那张娇艳欲滴的面孔,心口像是无数只小蚂蚁在上面爬了爬。
“经过此事,安王就算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敢妄动,但肯定还会再次造反,这种事一旦开始就回不了头,陛下要早做准备。虽不主动攻打安王,但必须养精蓄锐,随时准备一场大战。为夫倒是给陛下提了个建议,辽远那边的蛮子正在闹事,而安王的封地离辽远很近,陛下可以借此机会,要安王出兵去镇压,安王如今表面上还不敢和陛下撕破脸,断然不会拒绝。正好可以趁着战事,削弱安王的兵事力量,另一反面,趁着机会陛下好做谋划,如果可以的话,以蛮子之手,除掉安王。”
纪宁闻言不由暗叹她夫君确实老谋深算,哎,她忽然觉得好心累,在她夫君这种人面前,玩心眼简直就是作死啊。
她现在是不是最好乖乖给她夫君松绑?
可一向高傲又自负的她,又不那么甘心。受了委屈不发泄,根本就完全不是她的作风。
她转了转眼珠,面带微笑,“夫君,咱们商量个事呗。”
施墨听她语气又变了,垂下眼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想看看她到底又玩什么把戏。
“商量什么。”
“人家要是给夫君松绑了,夫君今天晚上可不能再欺负人家。”
施墨眉眼微动,“为夫何时欺负过你。”
纪宁无语,都那样了还不叫欺负?呵,堂堂首辅竟然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昨晚不就在欺负。”
“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怎能用欺负这种字眼,那要按娘子这么说,为夫岂不是天天都在欺负娘子?”
纪宁语结,老狐狸啊老狐狸。
“本来就是天天在欺负。”她红着脸羞答答的说道。
“欺负的意思,是为夫对你造成了伤害,难道娘子觉得,为夫那样做对娘子造成了身体或是心理上的伤害?如果是这样,那为夫以后大不了不再碰娘子就是。”
这句话刺果果的就是威胁,纪宁怎么以前没发现她夫君竟然还会这么一招。
什么叫以后都不碰她?不碰她就去碰别的女人是不是。
纪宁火大的就是朝他胳膊上咬去,气呼呼道,“夫君,你吃了就不认账,早知道这样,人家一开始就不让你碰了。”
施墨那番话当然是在故意激她,见她如此,眼里笑意黯然,“这么说来,其实娘子心里还是想让为夫碰的不是?既然如此,为夫只不过是满足了娘子的心意,那就更谈不上欺负。”
自认伶牙俐齿的纪宁,在她夫君面前,忽然觉得自己成了哑巴,毫无招架之力。
不就是欺负吗,要他承认一下有这么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