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余庆与何良才想过来帮忙又不敢随便行动,听到薛云舟的抱怨简直被惊恐糊了一脸:难道像王爷?这种当着王爷的面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就王妃干得出来!
贺渊朝余庆与何良才使了个眼色,等两人屁颠屁颠跑过来帮忙时才再次开口:"不是胆子小,是刚刚有点迷糊快睡着了,被你一笑惊醒了。"
薛云舟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又被孩子的哭声吵得头大三圈:"快快快把奶娘叫过来,你们俩大老爷们儿会哄孩子啊?"
明明已经不是大老爷们儿却仍然受到认同的何总管差点迸出激动的老泪。
一阵鸡飞狗跳,孩子终于安静了,薛云舟回过头,发现薛云清已经将信封拆开,正一手拿着信,一手拿着一枚质地通透的玉佩,神色怔怔。
"咦?还真有定情信物啊?"薛云舟好奇地凑过去看看,没好意思刺探人家隐私看信里写的什么,只将目光定在玉佩上,"上等货啊,这是给你的?"
薛云清回过神,冷着脸将玉佩和信重新塞回信封里:"给我做什么?只是让我替他保管。"
薛云舟朝他看看,隐约觉得他眼眶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疑惑道:"他有手有脚有兄弟,吃饱了撑的叫你替他保管东西?还不如说送给你更令人信服。"
薛云清垂着眼不说话,半晌后转过轮椅:"我回去了。"
"唉唉,还没说你住哪儿呢!"薛云舟追过去。
薛云清快速说了一个离王府不远的地名,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薛云舟站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
贺渊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薛云清的背影:"他和严冠玉真是那种关系?"
薛云舟挠挠脸:"显然还没确立关系,看他那别扭样儿,不过肯定看对眼儿了,就是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感觉云清情绪不大对啊!"
贺渊想了想:"严冠玉毕竟是身负仇恨的人,我再叫人去玉山探探情况。"
"也好,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姓严的看着吊儿郎当,其实仇恨比云清大多了。"
贺渊低头看向他手中:"外公信里写了什么?"
"哦!"薛云舟回过神,连忙将手里的信封撕开,抽出里面的信与贺渊一起看,看着看着露出笑容,又撇撇嘴道,"老顽固!"
浑然不知这口气,俨然已经将自己代入真正薛云舟的身份。
贺渊在他头上摸摸:"一大家子人呢,怎么可能说搬就搬,别说古人了,就是现代人,也还是有故乡情结的。康老爷子性子固执,对我又不满,不愿意来才合乎常理,不过他不也说了么,会来看你的。"
薛云舟看了看这封信的日期,竟是在自己上封信发出去之前,也就是说,这是收到贺渊的信之后写的,看来也不是完全不给贺渊面子。
薛云舟心情愉悦地将信收起来:"外公会来看看孩子,到时候再好好哄哄他,等会儿我就去把好消息跟娘说一声。"
接下来,一切回到正轨。
薛云舟按照贺渊的吩咐好好休息,每天就在王府里走动走动,不过他看起来懒懒散散,脑子却一刻不停,因为贺渊已经找到了优秀的工匠,并且那位工匠已经十分高效地将铜片、锌片锻造成他想要的形状与厚度。
于是,他开始折腾有线电报。
上辈子上学时期的手工课间隔太久远,薛云舟现在只记得伏打电池与简易电报的大致做法,但具体细节已经记不清了,他现在正在休息期,再加上想减少试验次数,就自己先在书房写写画画,尽量将制作过程完善。
等彻底活动自如,薛云舟终于像放出牢笼的鸽子,第一时间飞向无尘道长的炼丹室,从他那里拐来一大罐稀硫酸,临走前在他肩上拍拍,语重心长地说:"道长,炼丹的进度可以放缓一点,要知道,你每练出一颗丹药,王府就要为此浪费一份钱财,我们青州很穷的,王爷说了,他对你的忍耐力只有一年,你要是省省,说不定能在这儿混两年,再省省,说不定就能混三年,你要悠着点啊!"
无尘道长一脸仙气地摇摇头:"非也非也,王爷必定会重用贫道。"
薛云舟已经走出大门,听到他的声音又退回来,扭头冲他举了举手里的罐子:"王爷要重用的是这个,你该转行了,不转行就等着喝西北风吃自己吧。"
无尘道长懵着一张脸看他扬长而去,之后转过身,皱眉掐指碎碎念:"真的假的?绿矾油比仙丹还有用?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除了炼丹还能做什么?不过卦象上也没说王爷要如何重用我,难道真的不是吃仙丹……"
薛云舟得到了必备的材料,方案也经过了无数次优化,接着一头扎入试验中。
贺渊也在忙着青州的诸多事务,那条道路正在如火如荼地修建中,如今已完成了大半,接下来就是大量铜丝的锻造,以及借着修路的明目,暗地里着手线路的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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