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知道,她这人慢性子,你要是不催她就不着急。问她她也不说,跟个闷嘴葫芦一样。”
孟瑜笑出声。
王丽梅瞪他一眼,孟瑜赶紧埋下头扒饭。
吃过晚饭,一家人在沙发上坐着聊了一会儿天,孟遥洗澡之后,回房间休息。
孟瑜正开着台灯背单词,孟遥坐在床沿上,“孟瑜,我问你一件事。”
孟瑜放下笔,转过身来看他。
“去年大年初四,我代替妈去一个远方亲戚家挂人情,曼真来找过我,你还记得吗?
孟瑜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曼真姐那天是来找你拿东西的吧?”
“对,她来找我拿高中毕业照。你仔细给我讲一讲,那天是什么情况?”
“那天家里不是来了客人吗,忙不过来,我一直在厨房帮忙,你东西都在左边抽屉里,我就让曼真姐自己找。我留她吃饭,但是她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找到东西就走了。”
孟遥心里咯噔了一下。
孟瑜盯着她,“怎么了?”
孟遥摇了摇头,没说话。
“姐,你怎么还惦记着曼真姐的事啊?你跟丁卓哥在一起,老提她不觉得膈应吗?”
“不提就能假装不存在吗?”
孟瑜撇了撇嘴,“其实我知道,丁卓哥这人挺好的。但我觉得以你的性格,跟他在一起,肯定要受委屈。”
孟遥神色淡淡,“没什么委屈不委屈。”
“要是不委屈,你还瞒着家里人呢?我看你说都不敢说吧。”
“这是两码事。”
孟瑜便不再说什么了,转过身去继续背单词。
孟遥抬头,看着角落里那一角红旗,骤然觉得那红色,显得比白色更加刺眼。
雨声潇潇,一晚上都没有停。
天空刚刚泛出一点鱼肚白的时候,孟遥就醒了。本想再睡一会儿,没有睡意。起床洗漱,给一家人做早餐。
到上午九点,雨小了一些,孟遥回房间披上外套,拿上伞准备出门。
王丽梅正坐在沙发上,摘着扁豆,抬头看她一眼,“去哪儿?”
“出去找个朋友。”
“中午回来吃饭吗?”
“应该回来。”
王丽梅便没再多问,嘱咐她下雨别着凉了。
孟遥走出门,把伞撑开,迎着稀疏的雨丝,跨过桥,向河对岸走去。
柳条河水流潺潺,河水黑沉,雨丝落下,散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孟遥站着看了一会儿,方才迈开脚步。
没等公交,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开去酒吧街。
那天晚上,管文柏问她“遥遥,你是真没想过还是假没想过……你那位朋友,苏曼真,有可能是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