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竹到达河堤就将一干人交给了黑叔,又给二位姐夫介绍了仁叔。
两位姐夫虽然不够聪明,但是不该问的也没有问,就说让黑叔山叔带着就好。林千竹也是这个意思。
林千竹没有在河堤这边看到清木,就问了山叔。
“小少爷,要不,你躲躲。那个县令在这住了一宿,第二天下午才走,之后的几天,每天都派人来溜达,说是丈量什么的。我们一合计,清木公子就到石镇去了。”
林千竹若有所思“山叔,那人可是有什么异心?”
“倒也不像,更像是想见谁,小少爷你确定你不认识他?你没见过?”
“我们直觉他是在寻你,所以清木公子就一直兜圈子。”
“我对这人没有印象,有没有派人去探查他的府邸?”林千竹问。
“小少爷,这会不会打草惊蛇?”
“我让人去看过了,也摸清了,他是大家族的庶子与其母被人陷害给赶出了家门,改母姓后,自己考的功名。来此地已有两年。”欧阳锦不耐的说着,至于在那县令书房中看到了什么,他是没有说的。
至于周县令这边,这两天是坐立难安。一来,清木总是各种借口拦着他去河堤,还明里暗里逼迫他批复那片荒地的归属,还不给钱,说是给他建立政绩。二来,他书房被人翻得乱七八糟,他母亲拿着几幅女子的画像逼问他是谁家的小姐,何时成婚。而原本,他珍而重之的画像无影无踪,清理好书房后现地上有许多灰烬。
他以为是母亲燃尽了他的画像,他母亲却说从未见过,他心中的压抑无处泄。他有多心心念念的想要见那个少年,那么夺目,那么耀眼。他能放弃一切,拼尽所有的努力拥得今日的一切都是源于少年。画像没了,他的心都没了半颗,连带看母亲都不耐了。
林千竹带着仁叔到河堤上转了转,那桥已经完成了,普通的小桥,不引人注目,但是这桥听俩姐夫保证过,几十年都不坏,大水都冲不垮。
他看着桥上游拓宽而去的几十米,他之前是怕这小河开凿到他们回村的必经之路,恐会引起人注目,但现在想想,如果这河能直达他们村中,未必不可。
他让人喊来了山叔、黑叔、武清等就商议了起来,最后一众觉得,如果河能直达他们村子,不仅运送出入方便,就算是有个什么,那么这河就是他们逃命的重中之重。
言罢,几人就讨论起,这河修到村里的哪一方才好。
商议没什么结果,林千竹就带着众人往河的中段去,这中段的百来米也已拓宽,河堤都已建好。他们站在河堤上往下游看,大多数人都在开拓河道,还有百来人正在搬运石头。
看着看着,林千竹突然道“武清,村后方的深林中是否有条天沟?”
“是的,小少爷,那天沟现在都被雪覆盖了,我们丈量过,深达二十余丈,宽不过十丈。周边树木粗大,隐藏的极好。"
“山叔,你是否愿意”林千竹沉默了一会就转头看过去。
“小少爷,尽管安排,我知你意。”山叔郑重道。
“那您先带领人将上游往上拓宽,再与武清好好商议这河怎么连接那天沟。待到这河连上去了,那天沟附近,你们都需要安排安排。”林千竹道。
“是,少爷,正好,可以让林家的一些人可以避开些。”山叔道。
“武清,二位姐夫和师兄都已过了明面,不适宜过来,你去找到三哥,四哥跟随山叔一起。至于石镇的店铺之类就交给仁叔,你带他去熟悉熟悉,账目之类的让他接手。前日带来的三十余人就放在下游,让他们跟着二位姐夫。”
“是,少爷。”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那小少爷,我也随他去了。”仁叔行礼道。
“好,接下来要辛苦仁叔了。”
“小少爷放心,我定当妥当安排。”说完仁叔也走了。
“小少爷,这样兵分两路,耗费的人力物力就大了。”黑叔叹息。
“黑叔,你也明白,我们的时间是没有多少的,这河已经拓宽建堤七百余米了。这县令至今的话语也未明,得想想办法了。”
“黑叔,下游就留几十人拓宽河道就好。其余的人呢分派去挖水塘,几处的水塘都同时挖,让人去查查水塘开春后能养些什么鱼,”
“小少爷,水塘的位置都已经商量好了,养什么鱼林家的那些后生都一一说过。我这就去安排人。”黑叔也就离开了。
“幼弟呀,那个什么的县令那边你还是避开些。”大姐夫有些犹豫道。
“好。那县令那边你们和师兄还得费心了。今日留在这里看看,明日我清早就会去石镇。”
“好。石镇那边,你让你大哥二哥也别去了,让他们也往上游走吧。”
“好。你派人去告诉他们。”
“好。”
接下来林千竹和欧阳锦两人就走到了下游,河中的人来人往,山叔正在调配人手,黑叔也在帮忙,他们站在河堤上向下游更远处望去,都没有言语。
当林千竹到达石镇时,亦是过午了,到了酒楼后院就有人来报,“一小哥了来了几次了,说是找竹公子。”
“是那个人吧,我好像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也没告诉他,你的名字。”欧阳锦不屑道。
“那人来找了几次,清木公子有次接待了,但他说等你过来。”武清也道,他也疑惑这是个什么人。
“哦?师兄呢?”
“昨日听说了你的安排,今日就去找那县令了。”武清答道。
“好,我们去见见那个人,想必有好消息了。”
几人来到前面大堂,那人就看了过来,并且走了过来。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