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能做到哪一步?”林千竹自己陷入迷茫,看着茫茫纷飞的鹅毛大雪,看着被雪覆盖的背影,看着远方他很是悲凉。
“奶奶,什么是公道?谁又能主持?”
“奶奶,我能不能,能不能给予他们一点安稳的日子?”
“奶奶……”
林千竹仰头看向空中纷纷扬扬的鹅毛,满腔的酸涩就似那乱撞的鹅毛,它们落地了,却也越积越厚,无法消融。
他伸手想抓住些什么,满手的皆是冰凉,就如那人心的寒凉。泪水尚且带有温度,世人的内心却是满满的冰凉刺骨。
“奶奶,我能不能等到大将军府和你们一起过上简单的日子?”
“奶奶,我的心好疼,都是密密麻麻的疼啊……”
林千竹眼前黑去意识的那刻,熟悉的淡淡的药香将他圈起。他似是做了梦,又似是生过,他分不清。他只顾踉踉跄跄的往前走,满身的疼痛犹如虫蚁啃食,他想他一定要往前,往前再往前,他要撕开一个口子,冲出去。
“醒了吗?要不要再睡会?”
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说着,林千竹想这应该是个温柔的人,只是嗓音里的慵懒就让人很愉悦。
“坐起来喝点温水,嗯?”
后背被人扶着半坐起,唇边有温温的暖暖的感觉,然来是被人喂了温水,身体暖呼呼的,眼睛眯起去看,就被人捏住了脸颊。
……
他刚抬起眼,那声音又道“还好,应该没傻!”
……
总觉这世上怎么就有这种能将人气恨不得暴起揍一顿的人呢。
见眼前仰头的人眼睛眯起要恼的样子,欧阳锦噗呲笑出了声。
“很好,还是小竹儿!”
“咳,我睡多久了?”林千竹声音中带着嘶哑。
“嗯,也就一天一夜。”
“奶奶她们……”
“放心,我跟老太太说,父亲上次留了药,而且那两老头的医术可不简单。”
“谢谢,二位!”他转头看着两老人说。
“哼”一老头转头不理人。
“老夫想跟小公子谈谈……”另一老头摸着胡子边思索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