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瞪大眼,“什么?”
“是的,你们没听错,他们反抗了!”
一直藏在村长身后的男人,只是普通人消瘦的体格,却在一众消瘦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壮硕。
他佝偻着身子,使劲低着头,鬼子见多了这样的人,所以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
可就是这个男人,大吼一声,打响了反击的第一记重拳。
男女老少疯了般冲过来,在鬼子们惊慌地枪声中,在倒下的亲人中,义无反顾地冲了上来。
冯秋依旧在笑,双眼亮晶晶的,“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
他笑一声,“被那些村民打死的!”
两人一愣,“可你……”
可你是卧底啊。
冯秋摇摇头,显然已经不在乎自己卧底的身份。
“我第一次看见,一群农民、他们的眼睛那么亮!那么有神!”
他几乎是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他们什么都没有,就拿着任何能拿到的东西,实在没东西了,就用拳头、用牙!”
冯秋就是这么倒在他们身下,他没有反抗,全息也没有带给他任何痛感。
他几乎是贪婪地看着这群人眼里的光。
那里有恨、有怒,唯独没有畏怯。
即使这恨和这怒对着的包括他,可冯秋依旧高兴。
临死前,他努力露出腰间的枪。
于是他听到了,反抗的枪声。
“最起码,他们是站着的!”
冯秋依旧在笑,可眼角的泪再也控制不住。
“他们是站着的!没有跪下。”
“他们即使死,也是站着死亡的!”
这才是他的意难平,这才是他的心魔。
“我们应该救的,其实是这一群人!”
孙休拍拍好友的肩膀,“另一群人……只是还没有觉醒罢了。”
冯秋咬牙,“只有鲜血和疼痛才能激起血性!只有恨才能站起来反抗!”
刀不割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疼。
同样,生死之仇不经历一遍,永远不会举起拳头!
唐星也想到自己,他当时的队伍中,各个怀着深仇大恨,靠自己觉悟参军的,则少之又少。
不是他们不爱国、也不是他们愚昧。
而是没人教他们。
出生在闭塞的地方,恐怕只有鬼子到了跟前,才能明白其中的可怕。
死亡面前才会想到要活命,有了仇恨才会想到要报仇,有了同伴才知道要赶走那群恶魔。
“所以还是要救的,拯救他们的身体、拯救他们的灵魂。”
“我们的先辈们,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他们从没嫌弃群众的愚昧,只恨自己来得太晚。
冯秋抬头,看着天上星光明月,举起酒杯。
“敬先辈!”
另外两人也一起举起酒杯。
“敬先辈!”
“敬先辈!”
酒水泼洒在地,混合着他们难言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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