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狱”二字一处,那道嚣张的身影顿时一颤,仿若被唤起了某种恐怖的记忆——时值傍晚,大雨夹杂着夜风降临,仿若也带来了一股浸人的寒意——巨蟒那因怒火而泛着猩红的双眼仿佛清明了一些,不过很快又磨了磨牙,恶狠狠的怒道:
“这是我的因果,自然任由我报复!我落于人手之时他们不曾出现,现在又有什么面目拦在我的面前——!”
言语之中,对于所谓的天狱很不以为然,刚想呲笑难道这就是他们的依仗?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忽然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飘忽出来:
“与你有因果的是千年前的高官和术士,或许那糊涂皇帝也有一点——嘛,无所谓了,反正都死了千年——但,唯独犯不上这千年后的百姓。”
一道飘逸的身影从风中现身,轻袍缓带,朴素中见着雍容,合着一头长长的银发披散,均在风中飘扬,连睫羽都是银白的,在风中轻轻闭着,仅仅一段身姿,就是说不尽的风流写意!
那是个被风包裹着的,似是风的精灵的男子,就这般出人意料而又似乎理所当然的出现众人面前,没有一人事先发觉,待他出声之后方才恍然到:这有一个身影!
担生宛若被惊了一般,整个身子猛然一僵,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被环绕在风中的男子,狼狈的惊呼:“为什么!”
“为什么?”
闭目的银发男子将“视线”转到了它那一侧,“看”着它狼狈的身形,带着仙气的脸上似乎掠过一抹不屑的神情:“你的报复迟了一千年!当年的因果如今早沉沦在冥河的河底,但你在双绝塔中养好了伤势之后,却只知对着无辜的凡人下手——别跟我说什么因果,担生族的小家伙,若非你千年前不知收敛的搅风搅雨,何至于被人类盯上。”
“我本以为你在塔中的一千年会好好修身养性,毕竟担生一族以报恩闻名,又为神蟒,在这神道衰弱的世界中,还对你抱有厚望……你让我失望了。”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风中的男子说出口,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它失去了某种无比贵重的东西——担生更是如此,有一种郁积感充斥在胸间,郁闷得让它想吐血!
长啸一声,声音在囚牢里左突右撞,不知是不是承受的上限到了,血色的牢笼顿时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有零碎的碎片掉落,化成血液,滴落在崩碎的山体间,又被瓢泼的大雨冲刷。
“噗!”x7
为首的大妖怪们承担了血笼最大一部分的压力,担生的冲撞,由他们直面并承担了最多,此时一口血喷了出来!
韩久久早已经无法探查盟友的具体情况了,何况自她与担生交锋以来,众妖就自动自觉地销声匿迹的隐在一旁,低调到直至此时吐血,韩久久才注意到这糟糕的状况。
顿时拱拱手,向似对此闻而未见的银发男子请求道:“还请这位大人先施援手,我的朋友们快坚持不住了。”
没见着他们这边苦苦支撑么,先制服再嘴炮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