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心情之后，江知渺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她抬头，毫不意外地与林默的视线相撞。
他的眼眸乌黑，眼神柔软，像极了温顺的犬。注意到她眼神的变化，他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乖巧又安静的淡笑。
“渺渺姐，怎么了？”
江知渺的视线不咸不淡地落在他身上，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当时秦若楠出事，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低谷，成天待在家里闭门不出，不工作也不社交。
那时她已经和林默疏远了很多，但知道这件事之后，他每天都来找她，帮她洗衣做饭做家务。
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劝她看开点，劝她节哀顺变，他更多时候是安安静静的，仅仅只是陪在她是身边。
这么多年，她身边的人来来去去，而他却好像一直留在这里，从未走开。
江知渺动了动唇，忽然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
“林默，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从小到大，她从未见他和哪个异性走的近，同性亦是如此。
林默没有立即回答她，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继而轻笑，“从很久之前。”
至于具体的时间，他并没有说清楚。也许就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样啊……”江知渺不再多问，她一只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然后缓缓移到了他的后脑勺。
“小默。”
“想不想让你的画变成现实？”
这样一个乖巧，好看，又贤惠的男人，居然从很久之前就喜欢她了。
即便是芝麻馅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有点想揉乱他的头。
也想让那张白净又秀气的脸上，出现别的表情。
林默的睫毛微微一颤。
“渺渺……”
后面的那个“姐”字刚要说出口，就被她用红唇吞咽了下去，变成了含糊的“唔嗯”。
他骨节分明的双手不自觉攥紧了床单，身体微微后仰，半眯着眼注视着身前的人，喘息声逐渐凌乱。
而江知渺眉头轻蹙，凌厉而幽深的眼神极具侵略性，略显冷淡地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亲吻着他微凉的薄唇。
熟稔又自如。
林默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的同时，又忍不住泛起尖锐的酸涩和妒意，勾起他最卑劣的怨恨。
她必然尝试过无数次，才能有这样熟练度。
他一边沉沦，一边诅咒着所有曾享受过她占有的人。
她是他的，她是他的！
那些人通通都该死！
他的胸膛起起伏伏，喘着粗气胡乱回应着她，又啃又咬，像小狗狠似的，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觉，在他迷离的眼神里，偏激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了。
江知渺将他的表现尽收眼底，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反而被勾起了邪火。
她微微起身，嗓音有点哑，“伤口在后背，我小心一点，可以吗？”
林默早就被刚才那个吻亲得浑身软，他几乎是在她说完的下一刻就又吻了上来，炙热的气息仿佛要将她融化了。
原本撑在床上的一只手拿住了她的手，主动带着她伸进了被子里。
听到他的闷哼，江知渺的眼神暗了暗，低声笑道，“指头都要断了。”
病床吱吱呀呀地响着，暧昧的气息充斥着整个病房。
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