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跨年的十二月,s城飘着大雪。
一辆黑色大g在公路上疾驰。
驾驶座上的女人一头波浪卷,五官未施粉黛已是明艳绝色。
“先把我的热搜压下去,其他的等我回去再说。”
她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关机后扔在了一边。
瞟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她的语气刻意缓了几分,“小默,一会儿回到家……你能不能帮姐姐说几句好话?”
闻言,那人垂下了睫毛,攥着自己的衬衫衣角,“好。”
温顺而又安静。
江知渺不自觉地有一丝愧疚和心虚。
昨天晚上明明是她醉意上头欺负了人家,现在居然还要求人家帮她说好话。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江知渺尴尬地开口。
“昨天晚上都是我的错,我真不是故意的。”
昨晚她杀青宴结束,就和朋友一起去了夜店,没想到喝多了之后,竟打电话把他给叫来了。
这一叫可酿成了大祸。
第二天醒来,两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周遭凌乱,而他未着寸缕。
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回想起昨天荒唐的一夜,江知渺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些零星的片段——
林默被她按住了双手,压在床上无法动弹。
他眉头紧蹙,那张俊秀又苍白的脸上覆上了一层暧昧的绯红,半张半合的薄唇微微喘着气。
挣扎,哭泣。
画面旖旎又荒唐。
她昨天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刑法里的猥亵罪,足以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了。
林默不予追究,已经是顾念江家对他的恩情和他们这么多年的姐弟情分了。
江知渺抿了抿唇,“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努力补偿你的。”
向来无所畏惧的她,此时竟微微忐忑。
然而对方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握紧了手里的方向盘,装作漫不经心地又望了一眼林默。
“你最近是不是要办画展了?需要我帮忙吗?”
她一连说了这么多,对方却没有什么反应。
是生气了吗?
江知渺蹙起了眉,不禁忐忑。
就在这时,他捂住了自己的双耳,取下了耳边的助听器。
“助听器忽然坏了,渺渺姐,你刚才说什么?”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一双乌眸干干净净。
江知渺一时分辨不清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助听器真的坏了。
她将车子停到了路边,偏过头去看他。
“我带你去医院,换个新的助听器吧?”
林默看着她的红唇,读懂了她在说什么。
他摇了摇头,“江叔叔还在家里等我们。”
江知渺在心中悲叹一声,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车子来到了城外的别墅区。
刚一下车,江知渺就看见林默单手扶着车子,薄唇紧抿,看上去脸色有点古怪。
她心知肚明地走了过去,低语道,“我扶你。”
林默没有应答,江知渺便以为是默认,就直接扶住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