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用了我的药,今日当可全好了,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不如再战一场。”
这一次玉如烟可没有手下留情,什么招数都使了出来,但求快致敌。隋翀担心玉如烟在药里做手脚,根本没有服用,虽受了魔川的魔息,却也没有完全恢复,胸口那自己刺下的几枪,伤口出开始渗出大片大片的血渍。两个人交手不过百来回合,玉如烟的剑快准狠的刺入他的胸口,不偏不倚插入之前的枪伤之处,痛的隋翀险些叫出声来。紧接着玉如烟又是数剑,刺在了他四肢之上。曾经天下无敌手,在魔界叱咤风云千年的北魔尊,确接连几次输在一个小姑娘手下,隋翀的愤怒和羞耻可想而知。他强忍元神被缚住的苦痛,看着兵刃才没有摔倒,怒目道:“你到底想怎样?”
“那就要看魔尊你如何选择。”
“难道老夫有选择吗?”
“你以为将我们一网打尽,你就真的能全身而退吗?他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杀,杀你,不过如碾死一个虫子一般容易。”
“只要还没死,老夫都要试上一试。”
“三日后我还会来,魔尊可要想好,是想要回自己的自由之身,还是永远被人当做家犬,最后沦为弃子。”
“樽主以为以你们的力量,真的可以杀了魔川吗?”
“没有人告诉过你,他的眼睛是被谁刺瞎的吗?如魔尊所言,只要还没死,总要试上一试。我也可以臣服于魔川,可若没了尊严,活得如丧家犬,活到天荒地老又有何意义?”
玉如烟一走,隋翀猛地突出大口大口的血,大叫来人。
戴驹带着几个人立刻冲了进来,惊道:“师傅,那魔女又来过?”
“你们没有听到任何打斗声音吗?”
“完全没有。”
“把药拿来。”
“师傅,玉如烟狡诈,我怕她在药里动手脚。”
还未等戴驹说完,隋翀直直倒了下去。
“快去叫魔君。”
“魔川回了魔界。等不了了,再不服药,父亲就会死。”
隋茵夺过药,不假思索的给自己的父亲服下。
就在这时,玉如烟的声音响彻平都的上空。
“明日我再来拜会魔尊。”
隋翀服下药后,昏昏沉沉的睡了。众人守了隋翀一夜,他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人也苏醒了过来,表皮的伤痕都已消失,虽然内里的伤还未痊愈,表面上已看不出丝毫病态。众人立刻为隋翀换下血迹斑斑的衣物,又喂他服了一粒药。忽然有弟子来报,苏算求见。隋茵和戴驹互相看了一眼,隋茵举起剑犹豫着要不要刺下去。
隋翀道:“茵儿,动手吧。”
从外边走进来的戴驹一把抓住隋茵道:“师妹,你要做什么?”
“师兄,你可现了,那个女魔头找父亲时都是来去自如,我们的结界对她形同虚设,分明是会时空术。可魔君面前,却还需要别人来救,分明是故意的。上次魔川便已疑了父亲。如今我们这么多人,又被她悄无声息的逃了。父亲竟然还毫无伤。若你是魔川,你会相信父亲吗?”
隋茵如何不后悔,不换下衣服还可说的过去,如今父亲看起来根本不像受过伤的人。
“就说是服了灵药不可以吗?”
“什么灵药?”
隋翀苦笑道:“至少精通医术,她不是在吹牛。”
这时苏算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听闻昨夜玉如烟又来刺杀魔尊,魔君遣我来看望一下。”
隋茵咬了咬牙一剑刺了下去,顿时鲜血如注,湿透衣衫。
“魔尊受伤了?”
“挨了那魔女一剑,无大碍。”
“魔君明日就回来了,以后就会常住平都,必不让玉如烟再伤害贵门之人。”
“有劳魔主。”
“我这里有几粒灵药,希望对魔尊有用。”
“劳魔主挂记,我不便送客,茵茵,送送苏魔主。”
苏算走了后,戴茵终于松了口气,道:“希望能过关。”
“苏算没那么好骗,我们要先制人。。”
三日后,玉如烟如约而至,只是这一次梵经阁的隐身咒没能助她混入隋府,却触了结界,将她瞬间弹飞,随即魔川出现在她身后。玉如烟毫无畏惧的举剑刺向魔川。上一次的交战,她已经见识了魔川拳脚功夫的大有进境。这一次他竟然罕见的用起了兵刃,是一把粗到很难称之为棍的黑色兵刃。在他的巨力面前,玉如烟依旧是吃亏的,而她惊惧的现,那护体魔光已被魔川运用到了极致,寒冰剑已经很难伤到它,多数时候被魔光阻挡住。没了幻空碟,她的招式虽也快了魔川几息,确又无法穿透那些魔光,很快的玉如烟遍体鳞伤。接连数拳后,玉如烟重重甩在地上,魔川的脚再度踩了下来,寒冰剑抵住他的脚底,护体魔光被刺的向内凹陷到了极致,寒冰剑无法在前进,在魔川巨力之下开始慢慢变形,眼见着就要折断了。玉如烟猛然收了剑,就在魔川的脚已经踩到自己身体的瞬间,捏爆一枚冰粒逃了出去,不过不是万里之遥,也不是千里之遥,不过数步之远,便被苏算的法器拦了回来。只是这一次她没有被那网吸住,而是反手抓住了那只网,撒向随后而至的魔川。魔川被阻住,玉如烟一剑削掉了苏算的手臂,再度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