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萧又道:“将你的同伙说出来,本公主饶你老父、老母不死。”
张贵不说话,被凤萧用鞭子扯出来的李福道:“公主,我知道,我知道,有个人给了张贵一笔钱,他在外面买了宅子,还买了个唱曲儿的小娘子。”
“那小娘子漂亮吗?”
李福有些艳羡道:“漂亮。只是照公主差远了。”
凤萧挥手又是一鞭子。
“竟敢拿唱曲儿的同本公主比,张贵无父无母,你也没有吗?”
穗儿道:“启禀公主,李福可称得上儿孙满堂,上个月他小妾还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
“哦,为何不早说,好叫本公主给你的翎儿打一对金镯子。”
李福普通跪到地上,道:“公主,是奴才不好,鬼迷心窍。我虽然收了张贵的钱,我确实不知道幕后是谁。他们只说是,是,打劫一些珠宝,我哪儿知道他们要杀工会阻碍。不过我知道,最近刘大郎同张贵走的很近。”
这样一拖二,二拖三,一下子牵连出七八个人,都被卓将军带走了。公主也奉命入宫面圣。
“父皇,你没看到凤儿刚刚多威风,那几个刺客被我打的亲娘都认不出了。”
“驸马一走,你倒是乖,甚少出门惹事。可朕怎么听说,招来这些刺客的,是住在公主府的那个……”
“玉瑾,礼部郎中玉石的千金,儿臣同她一见如故。父皇不觉得儿臣这几个月颇有长进吗?”
皇上想了想道:“是有些不一样了,有那么点书香之气了。”
“玉姐姐若是男子,定能考个状元,儿臣每日只消听她说话,都觉得胜读十年书。”
“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父皇是对二哥哥的眼光有怀疑吗?”
“难道她是……”
“对,就是二哥哥骑马撞了的那位小姐。”
“原来如此。不过,不论她多么好,也没有朕的掌上明珠重要。你若不忍赶她走,明日起你入宫住上一段时间,她继续留在公主府,也算全了你们的姐妹情意。”
“父皇,你装糊涂。”
“放肆,怎么跟父皇说话呢?”
“父皇若不怕孩儿把皇宫拆了,就把儿臣绑在这好了。”
“你……刚夸了你几句,怎么又是一身悍匪之气,气死朕了。”
“父皇可知道做您的孩儿有多可怜?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一个知心的人都没有。熠哥哥对女儿万般好,也被你派去给二哥哥挡刀枪去了,我就这么一个朋友了,你还要让我弃她不顾。”
凤萧说说还不算完,梨花带雨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皇上何时见过她这柔弱的一面,立刻心软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让卓将军再派些人去公主府,可好?”
凤萧两手一抹眼泪,嬉皮笑脸道:“谢父皇。”
“小东西。”
夜幕,玉谨独自在院中秋千上纳凉。
卓将军从暗处走了过来。
“玉小姐,抓来的那几个人口中什么都问到。”
“辛苦将军了,问到了又能如何?”
“府中也不知是不是还有奸人藏着,玉小姐独自在此,怕有危险,我送你回房吧。”
玉谨叹了口气道:“若我一死能唤来大家太平,倒也值了!”
“玉谨,嫁给我吧,这一切风波就可除了,你我漂游四海……”
“将军……如今满城皆传我要嫁与二皇子,玉谨岂能置你于险地?”
“二皇子并非心胸狭窄之人……”
“可那一位是……将军几次救我,救公主,已经惹恼了那位。”
“我不怕!”
“殿下为我领命西征,生死未知,我又岂能在这个时候另嫁他人,让他蒙羞?”
“如今保命要紧,又岂能顾得了这些?”
“可玉谨心中并无将军,要辜负了将军的一番美意。”
卓将军一时愣住了,即便他不介意玉谨心有所属,又岂知玉谨也想如此。玉谨美名在外,若不是凤烨频繁出入玉府,提亲的人怕是要踏破门槛。若由它嫁来保命,比他合适的人比比皆是。他一时心情颓丧,再要说什么,玉谨已经离开了。
经过这一闹,公主府倒是平静了一段日子。前方捷报连连,算算日子,再过一个月,驸马和二皇子就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