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突破人魔之顶,到达天魔之境,功力尤在七炉之上。只是不知何故,被魔界驱逐出去。”
李蓝秀等人无限崇拜的看着苏娴。
“苏苏姑娘好生厉害。”
“那是,我可是……”
冯阿牛塞了一个糕点到她嘴里,道:“是什么,县令的千金很了不起吗?”
“怎么了,总比你个文书的徒弟强,天上地下的事还有那个敢说比我苏家人知道的多的?”
孟玉堂看着这二人的举动,暗自好笑。姓苏的,熟知天上地下一切信息的,也只有焚经阁的苏家了。她刚才那一身奇异的仙法,又称呼凤在天为凤老前辈,孟玉堂几乎可以认定这位苏苏姑娘就是焚经阁之人,那冯阿牛同阿花姑娘的来历更不会简单了。
“如此厉害的魔君,他们又为何驱逐他?”
苏娴被难住了,她还真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以仙法太低,知道的太多,容易惹来杀身之祸为由,阁中机密经卷都不许她过目。她所知道的一切,不是听哥哥和师兄们说的,就是偷偷看到的。
冯阿牛接过来道:“仙有内丹,妖有妖元,魔有魔晶,均在小腹之内。魔力高的人,可抢夺别人的魔晶来提升魔功,并不会至神识紊乱,也不会改变魔体。而魔吞食同类则不同,提升的不但是魔功,还有魔体,修炼到一定境界,任何神兵利器都不能伤其肤。而这种魔功最大的弊端就是容易失控,不断的想要吞食同类,而导致神志不清,为人所操纵。当年子规便是太过心急,根基不稳,又吞了太多的魔,导致神识不清。一时间魔界人人自危,战战兢兢。后来,子规奸淫了禅魔云烛的妻女,并将她们吞食掉。云烛痛失妻女,盛怒之下,联合其他魔主,借五鬼宗的力量,重伤了子规。子规侥幸逃走,从此没了踪迹。”
“为何有的魔会抢夺别人的魔息?”
“魔息是魔晶孕育而出,如同人体内流转的血液一般,是魔力量的来源。吸了别人的魔息,可令魔力在短时间内大增。可终归不是自己的东西,早晚会被排出体外。”
接下来,冯阿牛又细细介绍了各个细小种类的妖魔的特点,以及制服他们的一些诀窍。其他几个门派的人,包括冷凝竹在内,都自诩精通降魔手段,却对魔从未有如此清晰的认知。连苏娴也听得非常入神,冯阿牛说的内容,有些她是知道的,有些她不感兴趣,竟有些是她焚经阁也不知的。比如当年子规是如何被赶出魔界的?她父亲可是费尽心机也没探听到一点消息。那是魔界的密辛,没有魔头敢轻易透露出去。
江杰道:“想不到冯兄对妖魔竟如此了解,真是给我们上了一堂课。”
冯阿牛道:“家学而已,过奖了,过奖了。”
洛辛态度缓和道:“您刚才不是说跟县衙的文书学习的仙法嘛?”
“一半,一半。”
冷凝竹道:“依冯少侠之见,妖怪厉害的少。可我确听说,那蛇皇、狐王都是端的厉害。如今的新妖王更是法力深不可测。”
“这位大师姐有所不知,数月前蛇皇被一个小姑娘一剑砍掉了脑袋。狐王更是不明死在宫中,如今的狐王是蛇谷的四皇子。至于那妖王嘛,区区千妖而已,依在下看来,不过是多了几分心机,未必厉害到哪里去。莫要长了妖魔志气,灭了自己威风。”
孟玉堂道:“阿牛天师所言蛇皇、狐王之事,倒让在下想起一事。我母亲几月前传书与我,说是那远在西海之边的崖角,原有座不为人知的仙山名唤花樽,不知何故被灭了门,据说便于这蛇皇有关。”
冯阿牛道:“蛇皇正是被花樽的三小姐砍掉了脑袋。”
玉如烟在听到孟玉堂说花樽被灭门之后,瞬间握紧了手中的剑,出了一丝响动。冯阿牛看了看她,并未说话。
江杰道:“花樽原是个桃园仙境,不想竟落得如此下场。”
冯阿牛继续道:“花樽里有太多人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凡人想要的各类秘笈,妖怪想要的仙丹灵药,就连魔想要的法术秘笈也有。若非樽里人远离尘世数千年,不知人心可怖,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听说那花樽的三小姐砍掉了蛇皇的脑袋后,化作黑烟消散了。我却以为,她应该还活着。”
“活着?会不会在伺机报仇?”
“这却不得而知了。”
“冯少侠,这些也是那文书告诉你的嘛?”
“你要是活了一千多年,你也会知道很多很多事情。”
“你说你有一千多岁了?”
“当然了,所以我是这里最厉害的,你们可都要听我的。”
冷凝竹觉得这冯阿牛言语颠三倒四,所言所诉之事虽令她茅塞顿开,仍旧觉得他不太可靠,故意问道:“不知冯少侠打算明日如何找寻那魔头呢?”
“很简单,那色魔最喜欢什么呢?”
众人恍然大悟道:“美人。”
“所以我们就用美人引他出来。”
孟玉堂道:“只是那色魔见过几位师姐和师妹的容貌,若是找百姓帮忙,怕是又太过冒险。”
“玉堂,你可记得我当初同你说过,我兄妹二人为何带面具啊?”
“阿花姑娘太过美丽,容易招惹麻烦……”
“我妹妹可是万年难遇的美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貌。”
在座的所有女子多少有些觉得被冒犯了,全部都看向了玉如烟。玉如烟被夸的有些不悦,起身准备离开。
冯阿牛道:“好妹妹,除妖降魔乃我辈天职,你不可坐视不理啊?你想想那些被害的姑娘,他们多么可怜。说不好今夜又有人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