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顾锋冷沉问道。
东方婕微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叫东方婕，东方墨的女儿。”
顾锋眯眼道“以你天人境的实力，风还能吹湿你的眼睛？我眼不瞎，心更不瞎。我只问你，是你吗？”
东方婕目光微颤，红唇微抿，没有说话。
这种沉默，显然就是默认。
顾锋喉咙一颤，深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是你。你就打算这样看我一眼，然后就离开，是吗？是不是连你自己都觉得，你没脸再和我相认了？”顾锋脚步顿住，冰冷的看着东方婕问道。
两行泪，忍不住从东方婕的眼角流淌下来。
她微哽咽道“是的。我们明明还活着，却让你从来没有过有父母的感觉，我们又怎有脸和你相认。能近距离看你一眼，就够了。”
“呵……”
顾锋出一声冷笑“你倒是挺容易满足啊。”
“对不起，顾锋……我们都欠你一个道歉。”东方婕哽声道。
顾锋冷然道“我要一个解释。”
东方婕道“说来话长，你想听，我们就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聊吧。”
“那就走吧。”顾锋沉声道。
不管他之后能不能接受，他都要知道当年父母抛弃他的真实原因。
否则，他太不甘心！
一间茶楼里，顾锋要了个包间。
母子二人，相对而坐。
东方婕看着顾锋的脸，泪眼中荡漾着笑意。
二十六年了，她终于又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当年还在襁褓，如今恍如一瞬间，已成了一个大好青年。
“说吧。”顾锋冷声道。
东方婕道“我们的事，听起来像故事，但我绝对不会骗你。所有的一切，就从我当年偷偷离开藏神殿开始说起吧。”
“离开藏神殿那年，我只有十八岁。我原本只是贪玩，想要游历人间大好山川，领略各地风情，却是遇上了你父亲，最后改变了我所有的人生。”
“可我是藏神殿的小公主，被誉为殿中天资最好的人。父亲对我也是最为疼爱。可这一次出行，因缘际会，我和你父亲坠入爱河，让我父亲极为震怒。”
“父亲劝我回头，离开你父亲，我自是不肯。于是，他便暗中借助除魔一事，想要利用江湖恩怨，逼死你父亲。我察觉到这背后的真相，却不敢告诉你父亲，因为那时候我现我有了你，我害怕和自己的父亲撕破脸，也害怕你父亲会愤怒的离开我。只得看着事情一步步走向最糟糕的局面。”
“再之后，武林正道，围上江南顾家，局势眼看就要失控。我只得和你父亲坦白，我告诉他，曲雨柔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名叫做东方婕，是出自神秘存在藏神殿之中……你父亲疼我爱我更明白我，最后接受了我的假死之计。”
“我们一起蒙骗了所有人。”
“可好景不长，在我刚生下你不久，藏神殿的人，便找到了我们。”
“那时候，我真的害怕他们会伤害你，因为我父亲手段向来冷厉，他无法接受你父亲，更不会接受你的存在。你父亲为了保护我们母子，只身引开了那些追寻我们的人。我则是带着你，一路逃到了霸城。可我担心你父亲，我怕他们会对你父亲下死手。”
“就在那时候，我看到了一家孤儿院……当时我一狠心，便将你留在了孤儿院门口，心想着等我和你父亲度过难关，再把你找回来……”
顾锋冷冷道“我看你现在过的挺好，这么多年，为何也没见你找过我？”
“因为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能找到你父亲，我也不敢让藏神殿的人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你存在着。我害怕他们会让你像你父亲一样消失。这些年，我留在藏神殿，一是为了稳住他们，让他们以为我真的已经收心，愿意留在殿中，二来也是为了想找到你父亲的下落。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要一个准确的消息，而父亲的言语中，也曾跟提醒过我，如果我再次背叛藏神殿，你父亲就会真的永远消失。所以我相信，他应该还活着！”东方婕哽声道。
顾锋眼眸一颤。
“他……他这么多年，都没再有过消息？”顾锋问道。
东方婕道“你不必担心，就在你和你外公第一次见面后，我就见到了你父亲。他被藏神殿囚禁了二十五年。虽是囚禁，但也没遭过罪。囚住他，只是你外公为了把我留在藏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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