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
沐容惊住,呆呆地看了看手里的馒头,脑海中一行标题划过:过期食品混入鉴于,嫌犯生命安全存隐患?
再看看已经气绝的小白鼠……
真是……真是实验室穿越来的吧……穿越来都逃不过成为试验品的命……
“姑娘……”那位逼良为娼的面露惧色,叫了她一声,磕磕巴巴道,“你……你得罪人了……?”
……啊?
沐容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难道不是“过期”,而是……
有人下毒?!
有人想杀了她堵她的嘴?!
瑞王……
能想到的,只有他了。他不仅有反心、还够聪明,势力也不小。想把手伸进这关小混混的牢房里,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朝中也从来没有人疑过他。
而她,是唯一一个知道他那些事的人。
真没想到……两天前还互开玩笑、一起玩“大土豪”的两个人,竟然转瞬间就到了互不相容的地步,他甚至想下毒要她的命。
沐容再也开不了脑洞缓解不了压力,狠然将馒头掷了出去,紧抱膝盖哭声迸发。
不同于昨天压抑着的哭声,这回的哭声简直震耳欲聋。很有些日子没这么痛快的哭过,她是个很善于在逆境里给自己找正能量的人,哪怕方式通常比较扯淡。
这回实在扛不住了,这逆境忒“逆”了。
婚约毁了、大好前程没了;奋不顾身的爱情本来也没盼着,现在“说走就走的旅行”也不复存在了;人在牢里,继而得知她原本的未婚夫想杀她灭口……
感觉用尽一辈子都不一定承受得住的难事一日之间全压了过来,继而恐惧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甚至禁不住地觉得……还不如吃了那馒头毒死了自己好。
牢房三面的狱友面面相觑,谁也不清楚这位怎么回事。
。
哭到浑身无力,身上软绵绵的,腾云驾雾似的。
然后好像产生了幻觉,听到一声轻飘飘的“陛下驾到”。
辨不清真假,也没劲起来,直到听到牢门打开的声音也还是没劲。
其他各牢房里的“小混混”们早跪了一地,心里都吓坏了,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这儿关的既不是要犯也不是朝中大员,皇帝亲自来了?!
有没有搞错!!!
头都不敢抬,离她近的几人偷眼瞧着狱卒打开了她的门,看到那一袭玄色走了进去,满心地好奇但又实在不敢去看当今天子到底长什么样。
贺兰世渊站在她面前,无甚表情,眼底却全是心疼。
下了朝后,冯敬德禀说沐容昨晚夜闯禁宫,彼时他已歇下,冯敬德便擅自做主把人扣下关起来了。
皇帝一听关的地方,登时青筋暴起:“你说你把沐容关哪儿了?!”
还好冯敬德的理由够充分,不然估计今天,这大监就得换人来做。冯敬德说:“陛下息怒。陛下您想想,不关在那儿关哪儿合适?禁军都尉府、刑部,或是宫里的宫正司……任何一处都是要紧地方,这一关进去,大概不到天亮就六宫上下外加满朝文武都听说了,若是真出了什么大事,那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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