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你啊……”
玉楼春笑着走在两人中间,她没有问母亲在书房里间都说了什么,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一切都过去了,解开了,放下了,释然了。
中午的家宴办的很是隆重,萧家多少年都不曾这么大操大办过,萧老爷子坐主位,身边就是南寒玉,另一边是萧左年,众人一看这安排,心里就都明白了什么。
开席前,萧老爷子很郑重的说了几句话,“玉儿回来了,我们萧家也一家团圆了,南寒是我萧家的女婿,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可以后,你们都给我记在心里。”
这番话说得隐晦,可众人却都心照不宣,这是要萧家支持玉家了,虽说现在玉家已经在京城立足,支持的有些晚了,可两家交好,锦上添花总比暗中拆台好。
宴席吃得宾客尽欢。
这事过后,萧暖玉掩在眸底的那一抹忧伤总算散尽,和京城各家的来往也密切起来,之前相交很好的朋友虽然三十年不见,可坐在一块儿却没有多少距离。
南寒玉对她向来纵容,也不拦着,倒是玉楼春见自己的母亲整日打扮的美美的出去赴约,替自家父亲大人着急,有一次,她在等母亲出去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声,“爸,您都不担心啊?”
南寒玉失笑,“担心什么?”
“我妈啊,您忘了啊,我妈当初可是京城第一美女,风华绝代呢,就算现在过去了三十年,可您瞧瞧妈那身段皮肤,我和妈走在一块儿,别人都以为是姐妹花。”
“那还不好啊。”
“是,是很好,我妈跟她那些朋友坐在一起啊,毫无压力的秒杀所有,真正的冻龄美女,我很自豪,您也很骄傲是不是?嘻嘻,可是,这样也很让人困扰啊……”
“是么?”
“当然是啊,爸,我知道您自信,好吧,您也有绝对自信的资本,这京城里,像您这样的中年美大叔绝对无人可以超越,可是美味佳肴再好吃,天天就守着一道菜,您说,会不会腻呢?”
南寒玉本来正在练字,闻言,笔顿住了,好笑的看着自家的女儿,“这么说,你妈妈有可能会学九儿?也给我找几个兄弟相伴了?”
“爸,在说我妈呢,您怎么扯到我身上啦?”
“好,好,说你妈,你妈今天又出去跟谁玩去了?”
“这次可不是女人喔。”
“嗯?难道是男人?”
“嗯,您也不陌生,不过却没见过。”
南寒玉是多么聪明的人,一下子就想到了,淡淡的笑着道,“是未来的亲家公么?去商量你和秋白的婚事了?”
玉楼春嘴角抽了一下,老爸真是威武,这一句亲家公就给慕容韬定了身份了,而一句商量婚事,半分暧昧都没有了,她竖起大拇指,点赞。
只是,接下来,南寒玉却放下笔,无比自然从容的又说了一句,“既然是商量婚事,我这个岳父大人怎么能不到场呢?他们在哪儿?”
“青青茶舍。”玉楼春低头闷笑,还以为父亲有多淡定呢,原来也沉不住气了。
“玉叔,备车。”
玉阙一点都不意外的应“是。”
玉楼春没跟着去,上一辈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不过没多久,慕容秋白就给她打过电话来,声音里含着止不住的笑意,“小楼,你是不是干坏事了?”
玉楼春无辜的反问,“我做什么坏事了?”
“搞破坏啊,我爸和岳母在青青茶舍叙旧,你不是让岳父大人去搅局了?”
玉楼春轻笑,“是爸自己沉不住气跑去的。”
慕容秋白夸张的叹了一声,“自从见到岳父大人,我那点自信心就被打击的七零八落的,在他老人家面前,我们总觉得哪一点都比不了,不过现在嘛,我总算发现自己还是有一点比岳父大人强了。”
“嗯?什么?”
“大度啊。”三个字,被慕容秋白说的意味深长,“比如小楼要是和东流去喝茶了,我就不会跑去捣乱。”
玉楼春轻哼,“那我要是和其他男人跑去喝茶呢?不是东流,也不是念北,而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