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姜几许,她认为性~爱关系要随着爱情的慢慢发展的,最终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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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斯怀亚,阿根廷境内唯一的安第斯山脉由东向西穿越的一座城市,距布宜诺斯艾利斯3580公里。飞行时间三个多小时。它是火地岛地区的首府,也是世界最南端的一个小城市,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被人称作“世界的尽头”。
世界的尽头,是什么模样的?
姜几许在一本旅行杂志上看到对乌斯怀亚的介绍,“这个小小的城市依山面海而建造,它干净而漂亮,浪漫而纯粹,有火烧云一样的晚霞,也有像童话里面写的小木屋,就落在街道的两边,有着难以想象的别致和可爱。”
走出机场,姜几许就看到一排排木头做的小企鹅,个个形态各异,憨厚可人,仿佛欢迎她的到来,她心情有点激动,拉着季东霆的手:“我觉得我已经闻到了南极的味道。”
“南极味道可不是这样。”季东霆笑望着她,“走吧,接下来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做。”
接下来做什么呢?首先要购买登上南极的必须用品,超厚防湿的滑雪服和裤子,厚实保暖的橡胶靴子,另外手套、帽子、眼镜都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南极紫外线强烈,还要准备专用的防晒霜。
季东霆已经去过南极,姜几许一路跟着他也非常安心,什么事都不需要操心,只需要选选滑雪服的款式之类,偶尔季东霆还会跟她讲一些注意事项,她听得也仔细。
最后登上巨大的抗冰邮轮时,季东霆又买了一堆药,其中有一盒晕船药,这是他之前没有准备的,这次任何装备都比之前要充分点。
“希望你用不到。”季东霆把药放进包里。
“我肯定用不着,我身体素质一直很好。”姜几许已经戴上了一顶橡皮粉的帽子,显得皮肤格外白嫩,一双水亮亮的眼睛也更加倔强可爱。
“拭目以待吧。”季东霆说。
从乌斯怀亚搭乘邮轮前往南极点,需要横穿近千公里的德雷克海峡。姜几许刚上邮轮前的信誓旦旦很快被海上的狂风巨浪击垮了。
她晕船了。严重的眩晕感让她手脚无力,如果不是季东霆一直抱着她,她觉得自己可能彻底晕了过去。
季东霆给她服了晕船药,姜几许兑着船上的开水喝了下去,然后才舒服点过来,靠在季东霆的怀里不想起来。
“花钱找罪受。”她说。
季东霆同意她的看法,摸摸她的额头:“但如果想看到平时看不到的景物,想跟自己喜欢的动物们零距离接触,是不是要付出点代价呢?”
姜几许泪眼朦胧地点点头:“对。”
季东霆笑,俯下头吻了吻姜几许的眼皮子,温柔至极:“好了,我出去看看,另外拍些好照片给你,好吗?”
姜几许点头。
一个习惯冷漠倨傲的男人温柔起来,杀伤力是十足,姜几许看着季东霆走出船舱包房的背影,心口一道暖流泛滥成灾。
季东霆出去后,她也没事情做,就拿出手机看看,打算转移晕船的注意力。
这几天,她手机根本没用过,而且基本上处于关机状态。结果她开了机,意外看到了几条短信,都是沈珩发来的,还有几个未接电话。
第一条短信:“呵呵,恭喜啊,真让人意外。”
第二条短信:“小许,是你本人吗?你是不是在伦敦发生了什么,我明天就来伦敦,我们见个面吧,到时候我联系你。”
第三条短信:“我在牛津街的Coasta咖啡屋等你。”
……
姜几许有点不知所措,拿着手机沉默了好久,最后把手机放回包包里。她有点讨厌自己,即使现在,她的心情还会被沈珩所影响。
以前她和沈珩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老是让她猜猜猜,她猜他是不是也喜欢自己,猜他对其他女生有没有兴趣,猜他有多在乎自己。
或许那时候青春期的姜几许,喜欢那种捉摸不清的暧昧,迷离带点甜蜜,因为看不懂,猜不到,她为他失眠了多少个夜晚,她已经不知道了。
……
晚上,德雷克海峡依旧狂风巨浪,Ortelius号邮轮继续向浮冰世界前进。姜几许也稍稍适应了邮轮的颠簸,起来与季东霆一块儿到餐厅用餐。
邮轮上都是去南极观光探险的人,有黑人、有白人,还有几张亚洲人面孔,大家彼此不熟悉,但坐下来也能聊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