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涵是听不懂还是打算缠上她了?
她觉得从自己身上使劲就会管用吗?
汾乔的眉头已经深深皱起来,有些不耐烦了,但在众人的注视下,她还是强压下了火气。
“教练知道了,蓓蓓,你先在岸上热身,教练马上就回来。”
“知道了。”蓓蓓认真答她,又小小补充了一句,“教念,你要回来我才下水哦!”
游泳馆外有个花坛,灌木丛有些高,遮住了那女人的身影。
“我不是说过,让您别再来找我了吗?您直接去找顾衍可比在我这浪费时间管用多了!”汾乔语气不耐,面上覆着一层冰霜。
“乔乔……”
花坛后的女人缓缓转出身来。
她带着低檐的帽子和口罩,裹着羽绒服。
不是姜涵!
汾乔随即反应道。
“妈妈!”汾乔认出来人,最先紧张地左右环视,确定没有人,才继续道:“你为什么会来这?”
“我给你打了许多电话,你为什么一个也不接……”
高菱摘下口罩,神情暗了暗,她没有打断汾乔,而是静静听她说完。
短短几日,口罩下,她的面容竟比半个月前又憔悴了许多,眼角的细纹也变深了。
“乔乔,这些天妈妈考虑了很多。”
“然后呢?”汾乔的一颗心提了起来,定定看着她的口型,生怕那里面说出不一样的答案来。
“妈妈会去自首。”
这一句仿佛重若千斤,她说出口,汾乔的心也被压实到了地面。
这样奔波流离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她说不上是为高菱感到放松还是解脱。
汾乔沉默了许久,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来。
“这些天我一直把它装在口袋里,幻想着可能会遇到你。”汾乔把东西递到高菱的手心,那是一张银行、卡。
“当初你留给我的,我没有动过,把这些一并交回去,量刑也许会轻一些。”
高菱的表情震惊,显然不可置信,“乔乔,我走了一整年!你就没有用过钱?”
“是顾衍帮我的。”汾乔低头,她觉得自己快说不出话来了,喉头也是僵硬的,“我欠他很多很多……多到数不清了。”
“乔乔……”高菱的眼眶终于红了。
“是我对不起你,是妈妈错了……妈妈做错了很多事情……”高菱的眼眶里强忍着泪水,不愿意在汾乔面前哭出声来,声音却是哽咽的。
汾乔低头沉默着,她的眼眶有点儿疼,却不想哭。
更不知道这时候她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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