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往里间喊了一声,药店里间便走出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子。
药片递到她手里,中年女子看了看汾乔,又看了看手中的药片,干脆把药片扳碎,放在舌尖点了一点,有点麻。
“这是阿米替林。”中年女子确认道,“要不是我爸爸更年期就吃这个药,我可能还认不出来。小姑娘,你这药哪来的?这是一种抗抑郁的药,可不能乱吃。”
女子还在说话,汾乔心中却早已泛起惊涛骇浪。
为什么她的维c瓶里放的会是治疗抑郁症的药?顾衍知道吗?
不,他是知道的……王逸阳对顾衍不可能隐瞒,悄悄给她开这样的药。
汾乔心中无比慌乱,抑郁症?她怎么会得精神病呢
顾衍会怎么看她?
她是一个危险的精神病!
汾乔的耳边嗡地鸣叫起来,头疼欲裂。
她强打起精神,拿起桌上的药瓶失魂落魄走出了药店。
走出药店到车里短短的一段路程,对汾乔来说漫长极了。她似乎感觉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正午的太阳下,她有种无可遁形的感觉。
她合该活在整个世界的阴暗面里的。
路人的注视似乎都在嘲笑!她们全停了下来,看着她!
她们在嘲笑她是一个可怜的精神病!
汾乔双手抱住头,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头痛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她逃也似的跑进车里。
……
顾衍下班回家,客厅里只有佣人在用吸尘器打扫客厅。
“汾乔呢?”顾衍问。
“汾乔小姐一回家就上楼了,到现在也没下来过。”
“饭也没吃?”顾衍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张嫂去过敲门,汾乔小姐没有说话。”女佣被顾衍冷峻的脸吓了一跳,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顾衍不再问下去,直接拨了电话。
“告诉我早上十一点,我离开之后汾乔一整天的行程。”顾衍的电话打给王朝。
跟在汾乔身边的两个人一个叫娄清,另一个是就是王朝。
“你说她去了药店?”顾衍的眉头深深皱起来。
挂了电话,几步走上楼,却在快到汾乔卧室门口的时候越走越慢。
他没有养过孩子,也从未尝试过怎么让一个小孩子开心起来。若是他的劝说适得其反,那该怎么办?
汾乔就像一件贵重的易碎瓶,顾衍的果断对上她总是要犹豫两分,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触碰两下,生怕碎了就再也修补不回来。
他不后悔让王逸阳把抗抑郁的药物放在维c的瓶子里。只是后悔这件事做的不够干净利落。
汾乔的病确实不能再拖下去。她已经有了自杀的举动,那么她有自杀倾向肯定不是一两天,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抑郁症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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