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鹿看着长高许多的夏凡尘,很是欣慰,这些年来,一人一鹿玩玩闹闹,很是开心,让麋鹿真切摆脱了孤独,有时像父母,无微不至的照顾小凡尘,有时像兄弟,一起玩耍打闹,有时像朋友,一起坐下来漫谈,这样的时光麋鹿很是享受,多期望小凡尘可以待久一些,可他志不在此,麋鹿也不希望他永远呆在这怪洞,矛盾出现在一头麋鹿上,让它这段时间都有点拉稀了。
已修成医道的小凡尘仔细的帮麋鹿检查着,还嘟囔道“这神兽也会生病?”
麋鹿一听摇了摇头,无奈的眨了眨眼睛。
“有没有具体哪里不舒服?”这学的是医人,现在只要人在夏凡尘面前,一看就知大概病理,可现在是一头麋鹿啊,他一时不能相通。
“没有,可能是吃多了果子吧。”
“不可能,我们吃的都一样,并且已经好多天了,肯定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对于麋鹿的敷衍回答夏凡尘很不乐意。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还说没事,以前你几天几夜不休息都精神很好,现在没到晚上就无精打采的。难道你还有心事不成?”
对,心事!自己这些年医理病症药剂及各种技法都通晓了,但是七情六欲这块的情绪心病一直没有头绪,且本经上也只有疏导经络之法,没有实际治疗之术。
怎办?要不拿小麋鹿做做实验?夏凡尘自己偷偷的乐了起来。
“别打坏主意啊!”麋鹿察觉到他的奸笑。
“没有,没有,就是想用刮术帮你整整。”
“不用不用。”麋鹿赶紧拒绝道,这小凡尘练金针时自己已经被弄惨了,再来一下刮术,它不知道又要受到什么非人折磨。
“让我试试嘛,说不定刮一下就好了。”
“你之前练针灸时也是这么说的。。。。”
麋鹿最后还是架不住小凡尘软磨硬泡,不情愿的趴在了地上,像个怨妇,委屈极了。
夏凡尘拿出随身的木鱼佩,摩挲了几下,然后在麋鹿身上刮着,没有跟以前练针灸时的失误,麋鹿感觉非常舒服,静静的休息起来,小凡尘慢慢的顺着麋鹿脖子一直刮下去,一股甜甜的香味从木鱼佩上散出来,闻起来非常舒适,而静下来的麋鹿对这个香味更是有点着迷,肚子都不再叫了,清幽香气沁人心脾,夏凡尘再也不是那个小屁孩了,刮术使用行云流水,不轻不重,恰到好处,一整套下来,麋鹿已经呼呼大睡了,这些年都没有睡得这么香过。。。。。。
“谢谢你!”夏凡尘在麋鹿旁边盘坐下来,这些年,没有麋鹿的指引与陪伴,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时而童心散、时而复仇扰心、时而疑难点破。。。。。。
虽然不知道将来究竟会怎样,但是注定要离开的,也许现在自己还不强大,医术堪堪达到中通境界(内经将医术分为上、中、下通三境界),没有更多的成长与经历见识,很难有更大的突破,所以离开是必然的,可是这些年与麋鹿日夜相伴,还真是舍不得!
静静的看着熟睡的麋鹿,第一次,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它带着使命,即使闭着眼睛有一点点动静也容易惊醒。
盘坐旁边,右手撑着下颚,带着点迷茫,看着这位亦师亦友的神奇物种,没有烦躁与喧嚣,感觉与麋鹿待在一起从来没有过大的脾气,就算以前在母亲姜苏面前也撒过娇,小时候与姐姐打闹还过脾气,可偏偏对着麋鹿没有过一次脾气,自己还是它的主人呢!
又是一股奇异之香传来,小凡尘已经闻到过很多次了,小麋鹿总是辩解是自己的体香,这香有一种清凉之味直达舌根,让人醒神开窍,刚才静谧想睡的夏凡尘一下子精神起来,以往都是在学习医术之时疲倦了,精神消怠之时,麋鹿总时不时散一点体香出来,让小凡尘振奋起来。
但这次不一样,麋鹿好似不是主动,而且这香气不是冲着小凡尘,而像是在流向他脖子上的香牌,只是香牌此时包裹在姜苏制作的布袋里,这香气似有灵性,想冲破布袋进去,总有丝丝香味被阻隔在外。夏凡尘很是奇怪,解下脖子上的挂绳,打开布袋,没曾想刚刚还只是几缕香气缓缓传来,当打开布袋之时,清晰可见的一股股香气奔涌过来,而源头竟然是小麋鹿的肚腹与隐私处,什么情况?生怕对麋鹿有影响,小凡尘赶紧叫了叫麋鹿“小麋鹿,醒一醒,醒一醒。”又摇了摇它的脑袋,可惜没有一点反应,还是沉睡着,“四不像,起来吃果子了!”以往小凡尘叫它四不像,都会很生气的,可这次也一点反应没有,难道睡的这么香?小凡尘这才想起赶紧要把香牌重新放进布袋里,奇异的事情再一次生,香牌不听使唤,飞离小凡尘的手,在麋鹿的上方盘旋着,那股香气一直都没有断开。
夏凡尘担心对小麋鹿有伤害,害怕的一直摇着麋鹿的鹿角,他很早就现鹿角是麋鹿最敏感的地方,很多动静,麋鹿的鹿角比它的眼睛还要灵敏,可这次没用了,抓着两支鹿角又摇了摇,还是沉睡着,小凡尘有点恐慌了,“麋鹿啊麋鹿,你快醒醒。”
夏凡尘也不知道摇了多久,他都脱力了,无力的抓着麋鹿的双角,嘴巴凑在麋鹿耳边叫着。仰起头看了看香牌,这是自己从小戴着的,但是从来看不透这块香牌,只是非常亲切,自己不舒服或者压抑不住自己暴戾之气时,总能散一股沉沉幽香调节,今天是怎么了,它竟然在吸食麋鹿的香味?而且贪得无厌,一直不停!慢慢的本身幽暗的香牌再仔细看了看,下面那个“香”字竟然逐渐泛起幽光,可没等幽光散开来,“啪”的一下香牌掉了下来,小凡尘都有点陌生了,这还是自己时时刻刻戴着的香牌吗?努力撑起来走过去,捡起香牌,这会儿又没任何异样,犹如刚才飞起的不是它。
左瞧瞧右看看,夏凡尘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好舒服啊!”麋鹿不知何时醒来了,“小凡尘,你在干什么?”
夏凡尘被吓了一跳;“臭麋鹿,你终于醒了。”
“不就睡了一会吗?怎么了?”麋鹿有点好奇的看着小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