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刘千手他们到了,来的法医也不少,包括小莺都三人了。我们一同进了屋子。
那女受害者已经坐起来了,但抱着膝盖,蜷在床上,旁边站了一个女民警。
我望着这受害者,心里的震撼劲就甭提了。
首先进入我视线的,是她那一头红发。这让我想起了魔方,也就是这个提示被验证了,这次受害者果然是个红发女郎。
刘千手也惊讶,还闷头寻思一会。这期间小莺他们开工了,尤其小莺是女法医,对这女受害者验身什么的也方便。
我们是刑警,但也都是老爷们,不方便在场,依次退了出去。
这次来现场,也没我们二探组的用武之地。没死人没血迹喷溅,我们就没啥可初步调查的。
我趁空跟刘千手说了在千盛遇到的怪事,这引起刘千手的警惕。他办事挺效率,当场联系线人,派他们去千盛挖资料。
小莺检查完受害者的身子后,走出来跟我们聊了聊。她说她发现两个问题。
这女子的外阴黏膜有擦伤和裂伤的迹象,受的创伤不轻,这说明罪犯很凶暴。另外这女子的胸口有伤疤,应该是被刀这类工具割过留下的,但这次她胸口上倒没有新的伤口。
刘千手对这个伤疤感兴趣,还说了他的猜测,也多亏有这个伤疤,才让罪犯看着碍眼,少了淫乐的兴趣,最终留这女子一命。
刘头儿这分析挺有道理的,我们都支持他这观点。刘千手又问小莺,“能不能找到罪犯的精液?”
小莺摇摇头,说刚才她试过了,但这女子身上甚至床上都没有精斑的存在。罪犯很狡猾,把现场擦拭的很干净。
虽然按小莺说的,我们在这几个方面都没发现线索。但我没灰心,因为受害者并没死。只要她肯提供线索,我们就能知道罪犯的长相,尤其还能跟雷雨颜提供的画像作对比,看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原来的画像在我手机里有备份,我急忙调了出来,还递给小莺说,让她现在就拿着手机进去问问,看受害者有啥说法。
但刘千手把我这观点否了。他让小莺安慰受害者,等心情平复一下后带她回警局,我们再重新画一张。
我真搞不懂刘头儿为啥多此一举,而且接下来我们仨也没留在现场的必要了,刘头儿带着我俩先回了警局。
我发现刘千手回警局后还忙起来,他专门去了趟法医室,要来铅笔和画纸。又坐在我办公室,专心画起画来。
他画的目标是我和杜兴,还让我俩别动。我真没发现,刘千手画画不错,虽然赶不上那些专业画家,但画出来的图像也挺神似的。
这样直到晚间,小莺他们归队了,还把那受害者给带来了。一下午不见,受害者精神好了很多,至少来到警局这种陌生的环境,她都有精力四下打量了。
我们都没急着下班,一同凑到审讯室门前。
本来奸杀案是我们二探组负责的,这次问话做笔录,也该是我们来做。但刘千手把人选调整了,竟让小莺来问话。
我觉得有些不妥,小莺是法医,她以前没干过做笔录的活儿啊。可等问上了,我才发现小莺真挺有一套的。
她跟受害者肩并肩的坐着,就像聊家常一样胡扯起来。她俩啥都聊,只是小莺把握着节奏,适当的插一嘴,问问关于案件的事。
我和杜兴没啥要做的,只在门外干听。但刘千手忙坏了,他一边听一边画画。
看得出来,这次素描专家要做的事全被刘千手包了。我记得在舞台表演里,有演反串的说法,但这都是娱乐啊,可以反串。可我们这是办案,真不知道刘千手和小莺怎么想的,竟然也赶把潮流,玩起反串来了。
尤其看着刘千手的画,我都直想皱眉头,心说他到底听没听里面的谈话啊?怎么随意瞎画起来了呢?
第十章禁区(二)
按受害者的描述,罪犯留着胡子,是个秃顶,小眼睛有着猥亵的目光,这都跟雷雨颜描述的差不多。换句话说,强奸她俩的应该是同一人,这事是板上钉钉变不了的了。
但问题是,怎么这描述传到刘千手耳朵里就全变味了呢?
他画的罪犯不仅没有胡子,眼睛也不那么小,还戴一款窄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要不是我知道他在画罪犯呢,保准以为这画的是他哪个白领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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