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尸距离我俩有点远,我们蹲着也看不清,杜兴又伸手过去,想把他的脸往上抬抬。没想到还没等杜兴抬呢,他竟有反应了。
他抖了一下身子,借着这个劲,还失去平衡,一个侧歪倒了下来。
其实这不算什么怪异,这男子一定是刚死了不久,他这一抖算是个死后的条件反射,可坏就坏在,他倒在血泊里,啪的一声,把我和杜兴身上嘣的全是血点子,我脸上也没幸免的挨上几滴。
我俩不是一直好奇这男子脸啥样么?现在可好,他这造型,让他脸一览无遗的展现在我们面前。
他双眼被人横着抹了一刀,也是血糊糊的,他嘴巴更恐怖,貌似被人剪了,还齐着嘴角剪的,让那裂开的伤口延伸至耳边。
这画面很有视觉冲突感,我被他狰狞的外表吓住了,还脚一滑,跌坐到了地上。
杜兴也被弄得直恶心,把头扭到一旁缓一缓。我俩这么待了一小会,杜兴开口说,“李峰,你先去洗洗,把身上血点子弄干净了。”
我机械般的说了声好,又站起来找洗手间。
我穿的可是白衬衫,被血点子一溅,我觉得用水洗是费劲能洗干净了,弄不好得用84(一种消毒水)才行。
但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先洗一洗试试,哪怕把血点子弄淡也是好的。
我在洗手间又是洗脸又是搓衣服的,本来并没多想,但人的潜意识总爱作怪,不经意间,我猛地想的一个可能。
这男士的舌头没了,极有可能被凶手拿来包饺子了,那他生殖器也没了,难不成也被包饺子了?
我一下被这想法弄的恶心吧啦的,我不能接受自己吃了别的老爷们的那个东西,我忍不住对着洗手盆哇哇吐上了。
其实我这就是干呕,早上吃那点豆腐脑早消化没了,胃里都空空的。
或许我这呕吐声很大,把杜兴都引来了。
他没进来,就站在门口,一边看着那案发现场,一边又抽空瞅瞅我,说了句,“李峰,振作点,别这么娘们儿!”
我心说你还有心情说我?我不客气,提了一嘴,“大油,那男尸生殖器没了,你说那玩意去哪了?”
杜兴也不笨,一下反应过来,他早晨吃的多啊,这一通吐可好,把门口弄脏了好大一片。
我发现我俩真是难兄难弟,先后吐了不说,精神上也都挫了一大块。
这次是刘千手带队,没用一刻钟,就领着一帮人赶了过来,小莺也在里面。
我看到小莺来,心里稍微安心一些,我相信她的水平,但那房间看着太难受了,我也没打算跟他们进去,就跟杜兴一样,站在走廊里。
他们可有的忙了,这现场需要收集的线索太多了,刘千手也看出我俩难受来,索性安排个轻松的活儿。
他让我俩去楼下,找老板聊聊,收集下房客的资料。
这种情侣套间,入住都要登记的,我们查了资料,也知道这房客的姓名和身份证号了。
杜兴趁空问了一句,“这房客带来的女的什么样?”
其实他这么问也没错,能来情侣套房住的,肯定都是情侣,但那店老板摇摇头,说那房客是自己来的,并没带女子。
这让我听得一愣,不过打心里也有个猜测,心说那女子弄不好是后来的,男子先开房在上面等着呗。
我又让老板回忆下,看能不能想到这期间有什么可疑女子偷偷上楼了。
老板是想配合我们,毕竟这是在他买卖地头上出的事,早结案对他也有好处,可他想了半天,最终也是无奈的摇摇头。
我和杜兴没法子,只好把男子的资料抄好,算作一条线索上报了。
我们又在现场配合一会,等没我们什么事了后,刘千手带着我俩先回了警局。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