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看着孙立言,眼神叫孙立言浑身都抖了起来,“总要给我们孙影帝留下点纪念才行啊。”他伸出手来拿起旁边桌上的高脚杯,伸出手指轻轻划破了孙立言脸上的皮肤,不顾他发抖的模样,手指一动,一条细细的血流就这么自动进入了杯中,不多时,就放了整整一杯的鲜血,“不是请我们喝酒吗?比起酒,我更喜欢血。”
说完他轻轻抿了一口,唇色沾了鲜血,瞧着十二分的红艳邪气,旁边有个陪酒的年轻女人直接被吓得昏了过去。
而孙立言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不,不要……”
这种时候,陈达哪怕和他是朋友,也不敢为他出头,连个屁都不敢放,这个圈子里,多的是识时务的人。
陆远却皱起了眉,“果然,你这样的人连血都这么难喝。”说完,他拿着高脚杯,直接将这杯血液从孙立言的头顶浇了下去!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一杯鲜血其实也没有多少,还不到平时一次献血来得多,可是这种视觉冲击力绝对可怕,比真刀真枪还要叫人心底发寒。
陆宁却在这时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真是他身上最小的一个血瓶,可能是当初这个游戏账号在打小怪的时候随手捡的,只这一瓶效果最低,平白放在背包里占了一个格子。
“喝下去。”
孙立言恐惧地抬起头来,陆宁却温柔地笑着,“喝下去。”
这种时候孙立言不敢不听,哆哆嗦嗦地接了过去,陆宁笑着说,“小心一些,如果砸坏了,你知道会怎么样么?”
这话意味深长,听得孙立言立刻一缩,刚刚冒头的想法被压了下去,只能硬着头皮将这瓶东西喝了下去。
说句实话,其实并不算难喝,可是现在他周身都是血腥味,刚喝下去就忍不住俯下去干呕起来,却什么都吐不出。
陆远拍了拍手,“走吧。”
他还是很懂得分寸的,这个孙立言并没有做多少真正的恶事,或许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却到底不算彻彻底底的坏人,陆宁也看出他身上并没有孽光,来的时候,他们多少就想好了要怎样。
张言胜脚步轻盈地走过来,他的指尖亮起,一团浅粉色的光没入了孙立言的额头,“最近孙影帝最好还是修身养性地好。”说完还特地看了他的某个部位一眼,看得孙立言浑身一抖。
几个人终于要离开了,还没等众人松一口气,钟瑜白却停住脚步,“差点忘了。”他手一伸,手上一簇泛着盈盈微光的雪白毛发飞起,恰好每人一根不多不少,一碰到人的皮肤就消融不见,“今天的事儿,大家还是守口如瓶的好,最好不要让我听到什么风声,否则我们这种妖魔鬼怪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而且从来不讲道理,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们,当然,我们也不会闲到随随便便去找谁的麻烦。不过孙影帝你嘛,”他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无论你想什么都瞒不过我,只要生出那么一丁点儿想要报复的念头,听说你有个偷偷生在新加坡的女儿,什么时候去看看她的筋骨怎么样,跟着我练一门九幽阴魔大法你觉得如何?”
孙立言脸色灰白,委顿在地。
“不过,你安安分分的,我倒也不是那么有时间。”钟瑜白临走才加了这么一句,孙立言猛然间抬起头来,陆宁陆远那行人已经都离开了。
场内安静了好久,才又低低的啜泣声,显然是刚刚有人被吓坏了却不敢哭,这会儿才哭出声来。
而那几个日方高层被吓得屁滚尿流,直接被三个保镖护着飞快离开了,哪怕他们有黑道背景,却也禁不住人家不是黑道,而是邪魔外道啊!
最应该哭的孙立言脸色苍白地坐在原地,大家看着他的眼神都犹如洪水猛兽,他们不敢对那几个凶猛的妖魔鬼怪心生怨怼,却难免会想因为孙立言的缘故才会受这池鱼之殃,心中当然不会那么舒服。
好久他的助理才战战兢兢地来扶他,孙立言却尖叫一声,“别碰我,不!我的身上都是血——血!”
助理苦笑,也不知道那些人用的什么手段,地上倒是有几滴血,杯中也有些残余,孙立言刚刚明明被那杯鲜血从头浇下来的,偏偏这时候身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之前脸上被划破的伤口也消失不见,整个人压根儿半点没受伤的模样。
折腾了好久才在孙立言的坚持下去了医院,花了一大笔钱仔仔细细做了检查,这位除了一些陈年的老毛病,半点儿事没有,再健康不过了,连点儿小疤痕都不见。
不过孙立言仍然从心底涌出寒意来,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当然,到几天之后他才发现,他硬不起来了……
张言胜出身合欢宗,要惩罚他用点儿小手段再简单不过,而孙立言不知道这种惩罚只是暂时的,几乎将他打击得缓不过来了。
在孙立言他们还在发呆的时候,陆宁陆远一行人已经上了车,钟瑜白一拍熊明明,“明明,回酒店。”
“好嘞。”
程苍术打了个哈欠,随口问,“小白,你什么时候会什么九幽阴魔大法了?”
这功法名字简直吊炸天啊。
“谁说我会了?”
陆宁看过来,不是刚才你自己说的么……
钟瑜白面无表情,“骗他的,这你们也信。”
“那你弄的那撮兔毛有什么用?”应该是兔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