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姨、姚世玲、宝红则去张罗着卸缝纫机,闻亮、闻朋在一旁看着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
闻朋望着崭新的十台缝纫机,小声问:“二哥,这缝纫机都是咱大姐买的吗?”
“我不知道。”闻亮说。
这时货车司机说一声:“你大姐叫闻青是吧?”
“对。”闻朋说。
“这就是闻青买的,一千七百五十块钱一次性一分不少的,全都付了。”货车司机说。
一千七百五十块钱,一次性一分不少全付了?
一直唱衰的路人纷纷倒抽一口凉气,一千七百五十块钱啊,这得多有钱才可以一分不少的全付了?
谁说肖姨裁缝店要倒闭的?是,肖姨裁缝店是倒闭了,但是逢青制衣起来,这个逢青制衣可比肖姨裁缝店要大三倍,要高档十倍。
谁说闻青年纪小不懂事压不住场子的?闻青人有钱着呢!旁边一直空着的门面好像现在也是闻青的了,都已经和原来的店面打通了呢?
看着一台台被抬进逢青制衣的缝纫机,路人们看待闻青的眼神都不同了,之前同情闻青骂纪家,此刻仍旧羡慕闻青照样骂纪家。
“一家门面店,一千七百五十块钱的缝纫机,又是门头又是车的,这一次得花多少啊!”
“你刚才没听说吗?那两个男的一个是开厂子的,一个是从帝都过来的,都是有钱人,有钱人跟有钱人才能处一块儿,我告诉你闻青肯定也很有钱,不然人家为啥平白地开车过来祝贺你新店开张?”
“对对对,昨天纪家还骂闻青扒着她家不放呢,现在想想,人闻青一个小姑娘凭手艺就开了一家店,买了二十台缝纫机,这是大手笔啊!”
“纪家那一家子别提了,狗眼看人低,闻青都不要纪家了。”
“对!纪家的那个小姑娘尤其没素质,我听我侄女说,闻青是南州一中的第一名,尖子生,纪宁芝好像每科都低于平均分,就这还口口声声说闻青没素质没文化,她自己泼妇骂街一般,我看啊她才是没素质没文化的那一个,不知道害臊。”
此时,恢复了两天终于回归到正常情绪的纪宁芝,从章方方哪里得知今天闻青可能就卷铺盖走人,心情愉悦地过来欣赏一下闻青的“惨状”,顺带她让章方方给自己做套好看的衣裳,穿给李传力看。
谁知,她还没走到章方方的裁缝店门口,就听到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她好奇地循声过来,看到肖姨裁缝店的门头果然没有了,换成了十分高档的“逢青制衣”四个字,她心头一喜,哈哈,肖姨裁缝店真的倒闭了,现在连店面都转让了,换成了逢青制衣。
她正高兴之际,突然就瞥见门口笑靥如花的闻青,非但如此,许多路人纷纷向她道贺,从路人的口中,她才知道肖裁缝裁缝店不是没了,是改头换面了,这下眼前的店面是从名字到实际,全部都是闻青的了。
纪宁芝如同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似的,路人对纪家的咒骂,对她的鄙夷一句句地刺入她的耳中,她原来的好心情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她愤怒,她羞恼,她自我树立了两天的心墙“轰”的一声倒塌。
她捂着脸唔唔地哭着跑回家了。
梁文华正在家里洗衣裳,见此情景问:“宁芝咋了?”
“闻青,闻青……”
“闻青又欺负你了?”梁文华脸一板。
“闻青她现在是有钱人!”纪宁芝哭着说。
“啥意思?”梁文华不太清楚状况。
纪宁芝跺脚说:“闻青的肖姨裁缝店不但没有倒闭,反而越做越大,她现在店里有二十台缝纫机,十五个裁缝工,还有两个大老板来,开着牛气的小汽车来祝贺她开张大吉!”
听言,梁文华愣住,问:“真的假的?”
“你说呢?我都是亲眼看到的!”纪宁芝抹一把眼泪:“那些邻居一个个都巴结着她,说说说咱家没素质!”
“谁说的,我找她理论去!”找谁?县城那么多人都说了,她们找谁?梁文华到底是没动,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闻青,真这么有钱了?”
梁文华仍旧不敢相信,当场傻眼了,闻青怎么就有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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