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踮起脚趴到柜台上问道:“那二姐呢,二姐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那先生摇摇头说道:“信上只说了要你们莫要担心她,至于她怎么样也没讲,不过,看这纸的质地,应当是不错的。”
徐壮一家最纸毫无研究,连忙问道:“这纸如何不错?”
那先生把信封好重新递给他们,笑道:“这种纸工艺颇繁,禁得住水泡,所以价格也贵些的。”
徐越就是怕途中不慎沾了水字迹看不清,所以才咬咬牙买了这种纸。
一家人看到了徐越的来信,虽然也没说她具体在哪,心里总算是有了点安慰。
“彩凤,那送信的是谁?有没有问他是哪里来的人?”徐壮问道。
周彩凤摇摇头:“他跑的极快,急匆匆的,身上沾了鸡毛,恐怕是个外乡来这里卖鸡的。”
连着几日,徐壮去城里收鸡的地方问了个遍,因着他自己没有亲眼看到那人长什么样子,最终也没问到什么。
徐壮虽然有时候愚昧懦弱,可是他心里都清楚,徐越为了这个家,为了他牺牲了多少。他不盼着能再过多好,只希望徐越能好好的,无论是在哪儿。
周彩凤也在想着多攒些钱,不知道松子现在过的如何?徐越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她这个当娘的,每每想起这两个女儿,都觉得心痛。
那个卖鸡的人没过几天就回到了刘家村,徐越拿着做好的甜米糕,去问他信的事儿。
那人说道:“送到了,你家里还有两个妹子是不?院子里一棵大槐树?”
徐越赶紧点头,扶苏城西的那个院子里,可不是正长着棵大槐树,记得春天时,她娘还给她做了蒸槐树花儿吃呢。
想着想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那人又说道:“你别担心,你娘看上去好好的,我当时急着赶车,就把信给她就走了。”
徐越笑着递上米糕,一再道谢,方才离去。
一路从养鸡人的家里走回大院,路上的树叶子已经开始泛黄了,玉米就这两日便可以收了,全世界都开始朝着金黄色发展,地上的干树叶踩上去便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