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和欢喜吓得止住了脚步。
正巧,一个约莫五十几岁的老妪正拿着一盆水出来,她看着徐越喊道:“您找哪位?”
徐越笑吟吟说道:“婶子,我找陈萍。”
“哦。”那老妪不咸不淡地打量了她几眼,喝止了狗狗,把她们让了进去。
“你是大院里的徐越?俺们萍儿这阵子身上不好,正搁屋里睡着呢。”老妪带着一丝忧愁,徐越猜想这是陈萍的婆婆。
进了屋子里,陈萍果然正躺在床上休息,她胖了不少,肚子也高高地隆了起来,虽是躺着,眼睛却睁着,脸上呆呆的。
“陈萍,你这是怎的了?”徐越走过去关切地问道。
陈萍看她一眼,那眼圈儿居然就红了:“你过来,我跟你说。”
徐越凑过去,陈萍带着哭腔在她耳边说道:“我娘家的爹没了!他们不让我知道,怕我伤心!我怎能不伤心!”
徐越一怔,陈萍这个人有些控制不好情绪,她婆婆家的人不让她知道估摸着也是为了她好,怕她伤心过度影响身体。
陈萍的眼泪哗啦啦开始往下掉,哭得肚子也跟着一动一动,徐越赶紧摸着她的手安慰道:“快别伤心了,他们是为着你好,人有生老病死,你要看开,再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再有俩月就生了,到时候又是一个新的生命啊。”
徐越不怎么会劝人,只得胡乱说了几句,又怕说错话,干脆也不再言语了,只轻轻拍着她的背。
陈萍咬着唇说道:“我从小没娘,我爹就只有我一个,向来都是极为疼我的,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他,他就去了,我只要想起来,心里就忍不住地难过……”
徐越陪着她静默地坐着,她也想起了自己远在扶苏的爹娘和妹妹们,不知道爹爹的身子是不是好了之后就没有复发了?家里的店也不知道开得如何了?娘和爹其实都是老实人,不怎么会周旋,但愿不会被人为难。
从陈萍家里离开,徐越心里琢磨着一件事情。
“欢喜,你说从咱这儿托人带信到扶苏,会不会丢?”
欢喜随口答道:“这可说不准,大致是不会丢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