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再说吧。”
小桃不明就里,脸上还带着泪,站了起来,两手仍旧不安地绞着。
“有些话,也不必讲得太明白,你放心,我托人打听着,若是有了去扶苏的车,就带上你,这刚收了稻子,去扶苏的车隔个几天还是有的。回了府里,日子会比在这好过的多。”徐越一手摸着肚子,一边慢慢地说。
小桃自小在老太太房里伺候,对着别的房里小丫环,都是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一些级别不够的主妇婆娘们,对着老太太房里的丫环也是要敬上三分的。
因此,她刚跟着徐越来刘家村的时候,总要站在老太太的角度,刺一刺徐越,可是渐渐地,她看见徐越不怎么搭理自己,反倒是跟欢喜很亲密的样子,她有点羡慕了。
虽然性子不是欢喜那种憨厚亲和的,可她也开始努力,给徐越肚子里的孩子做的小衣裳都愈发认真,看见欢喜拿回来的莼菜,想起来自己也知道这种做法,就立马自告奋勇地去做。
可是为何,突然之间,自己竟然做错了呢,小桃一下子哭得愈发伤心了,她绞着自己的衣襟,哭着说道:“姨太太,我没有要害您……”
听着她哭,徐越愈发心烦,便叫着欢喜道:“你快吃了饭,跟着我一道出去走走。”
知道徐越不想再在屋子里待下去,欢喜立马飞快地拿起一块咸馍,说道:“走吧,我走着吃。”
小桃还在屋子里哭着,老刘沉默地吃着咸馍,欢喜一手拿着咸馍,一手扶着徐越,走了出去。
沿着田埂一步步慢慢地走着,昨天刚下过雨,今天的空气格外地清新。
地里的土壤都变得湿润了,小河边的树木都焕然一新,绿得令人心神安宁。
偶尔有村里的小孩子吃过早饭背着箩筐出来打猪草,也有放羊的,赶鸭子入水的,孩子的欢声笑语传入耳中,徐越摸摸自己的肚子,心里有些后怕,也有些宽慰。
欢喜大口吃了几口咸馍,手上沾了油,她又赶着几口全部塞到嘴巴里,然后揪了一串榆树叶子,蹲在河边在水里搓了搓,就起了泡沫。
那榆树叶子里面含了碱性,去油效果很好,欢喜手上立马就没有油了,她在水里又洗了两把,这才站起身来继续跟徐越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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