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徐越和郎中就赶到了,那郎中细细给徐壮把了脉,转头对徐越说道:“你既请我来,我也只好以实告知,咱村里人得了这个病,就只得听天由命了。”
周彩凤立时抱着徐溪痛哭,颤声问道:“他……他还有多久可活?”
徐越却抢到前头问道:“这是什么病?为何治不得了?”
郎中摇摇头:“即使治得了,也须得城中药铺抓药,我这里是没有那几种药的,治下来,城中人家都得垮上一阵子,别说你们这个小家!”
徐越听到这话,心里立时像是吞了根针,大夫摇摇头:“我走了,也无甚可看的了!”
大夫一走,屋子里就是一片哭声,徐云哭,徐溪哭,周彩凤哭,连孙大秀也开始哭了。
徐云握着手里的银子,走过去蹲在周彩凤面前:“娘,别哭了,爹还没死,您先洗个澡,我帮您把身上的湿衣服烤干,省的您回头也病倒了,不然到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孙大秀在一边连忙也说:“是是,徐越说的对,彩凤,先别哭,你可别也倒了!”
徐越回过头感激地对孙大秀说:“大秀婶儿,您为了我家的事儿也跑了这么久了,您就先回去看看吧,这儿您就放心,万一有什么事儿我就让三妹去找您!”
孙大秀想了想,拍拍徐越的肩膀:“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好生照看着你娘!有什么急事就赶紧去找我!”
徐越点点头,笑了。孙大秀一走,徐越就又去灶台边生火准备再烧点热水,让娘和妹妹都洗洗澡。
锅洞里的火势渐渐大起来,徐越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被雨水都泡得发白了,她伸出手对着火烤了烤,发现自己衣袖仍旧是湿漉漉的。
还好,她没有生病。
一边等着锅里的水热起来,徐越一边看着自己的这双手,关机处已经有些粗硬变形,她才是十二岁的小孩,这手看上去,皮肤还不如上一世三十岁的她呢!
以前时时记得涂昂贵的手霜,做手膜,洗个碗都要戴手套,更是经常去做各种各样的美甲,偶尔兴起了,买那种纹身贴,贴一个小小的图案在手指上,自己看着也是愉快的。
历历往事,恍如隔世。徐越失落地笑了笑,一抬头却忽然看到了墙角挂着的那柄剑,林如辙派人赠予自己的那柄剑。
徐越怔了,心里砰砰砰加速跳了起来,那人来送剑的时候,说过一句:“如果将来有需要,就拿着这柄剑,去县城衙门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