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彩凤在一旁大哭:“要了命了!要了命了!老天爷啊!”
徐越皱着眉头就当没听见,又只身冒着雨去屋后寻鸭跋草,寻了半天却只寻到一棵她低低暗骂:“我真是ri了狗了!”
嘴里这样骂着,可是手里的事情还是不能停,徐越冒着大雨,胳膊上糊了许多泥,几乎已经看不清自己的手。
终于在一处泥浆堆边又找到一株,她使力一拔,塞进衣服里,就往回跑。
徐壮喝了鸭跋草煮的水,烧是退了点,可却不多时又反复烧了起来。
周彩凤呆呆的,嘴唇上一层发白的干皮,徐溪围着她哭:“娘,娘……”
孙大秀看着徐家一片乱糟糟的,也没敢走,见到徐壮又发起烧来,便跟徐越商议,是否找个郎中。
徐越条件反射地说:“找郎中,可是,没钱。”
孙大秀指指屋里放着的彩礼,劝道:“婶儿知道你爹心气儿高要面子,可是首先得活命是不?家里既没钱就总得想其他法子给你爹治病,唉!说起来也算是松子换来的东西,松子不愿意回来了,你们也别辜负了她!”
徐越看着放在地上的那只木箱子,上头缠着红布条,有着怪异的喜庆感。
她走过去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些米和面,几块看着还不错的布,还有一把碎银子,用一块红手帕包着。
徐越抖抖那块红手帕,许是染颜色时染得不好,用的劣质彩礼,徐越的手上立刻就染上了斑斑点点的红色。
她抓紧了那把银子,照着孙大秀所说的村里郎中的地址,就找了过去。
赶至郎中门前,没料到,那郎中是个傲娇的,仰头看看徐越被雨淋得浑身湿透,拿鼻孔哼了一声说道:“下雨天,不便出门。”
大雨一刻不停,哗啦啦,雨水混着徐越的头发往下急速地淌,她鞋子早就湿透,勉强笑了笑,眼中却流出水来,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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