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为了那家伙的,大可不必……】
【不是的!那个和…没有关系,是因为看见小桃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值日,就很想帮帮你……】
桃看着气呼呼地鸣人平静道:“今天早上你迟到了,早上搞卫生多亏有雏田。”
听到这个,鸣人恍然大悟,他似乎这才想起他这周需要打扫卫生:“我不是有意的,是昨晚修炼得太晚……”
桃等他不说话了才继续:“如果只是单纯迟到的话,我也不会生气;我真正生气的是你课间居然把粉笔灰撒得满讲台都是,任谁辛辛苦苦打扫干净的教室被洒满了粉笔灰都会感到愤怒的吧。”
鸣人听了脸一红:“那、那是因为佐助那家伙总是拿斜眼看我,就想站上去,结果不小心碰到了粉笔盒才……”
他在桃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蚊子哼唧。
“我还有事,今晚和明早的卫生由你来打扫。”桃双手抱胸,“如果你还是像今天这样不当回事,我很乐意让你体验一把我和宇智波佐助对战时的强度。”
“哦。”对方勉强应声,撇撇嘴表示自己的不服气。
桃没精力去管鸣人的小情绪,在她眼里,鸣人就是个想要别人关注的小孩子。小孩子在意他人对自己的情绪表达,但不会去主动关心他不在意的他人情绪如何。
因为佐助的漠视而生气跳上桌子而打翻粉笔盒的他是不会想她和雏田今天早上是怎么把散落在全教室的粉笔一根根地捡起来,也不会想散落在地上的粉笔灰会给接下来的打扫带来多大的麻烦。
他想要赢过佐助喜欢小樱,就去和小樱告白,也不会在意小樱是否会感到困扰;想要赢过她就自说自话地要赢过她,也不说原因和理由。
就像个无理取闹没长大的小孩子,桃理解人的成长都会有这样的阶段,但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去管他,她还有他这个小脑袋瓜理解不了的更重要更复杂的事去做。
……
三忍之一的纲手曾提过保证每三忍小队中存在一名医疗忍者的主张,虽有不少人认为这样做会降低队伍的战斗力和任务的完成率,但这项主张还是在三代和另外两名三忍的支持下,由纲手力排众议主导推进完成。
事实证明,这名拥有忍者之神血脉的木叶公主不仅继承了祖父的治疗天赋,其自身在经历了一线的战地任务后也拥有着极高的战略眼光。
改编后的任务小队死亡率在大幅降低的同时任务完成率居然还在意外地上升,改革的成功也证明了她本身的能力手段和魄力。三忍成为了她的代表,木叶公主被当做人们夸耀她时的锦上添花。
哪怕她本人在外多年,木叶医疗部仍将她视为领袖般的存在,尽职地履行着她当初定下的条规,这大大减缓了木叶医院的压力,执行任务中的伤病队中的医疗忍者就可以治疗,因此真正需要送到医院进行急救的都是重伤濒死的伤患。
医院里不时有重伤的忍者被队友扶着跌跌撞撞地来到医院,忍医有条不紊地将伤患抬上担架送往急救室。
急救的流程也并不繁琐,抬着担架将伤员送到空闲的急救室,外门上的红灯亮起,医生开始抢救伤员。
如果伤员在医院的库房里存放过血液药材等,那么这时就会有腰间挂着钥匙的医生拿着这些效果比大众采购要好的药品进入急救室。
排队挂号的春野桃看着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在眼前,消毒水和血腥味在鼻尖萦绕,她甚至还能闻到引爆符的铁铅味道,哪怕来了这么多次,她依旧不喜欢这里。
在这里她只能闻到死亡和离别。
春夏是草木蓬勃生长的时期,也是任务布的高峰期,似乎人类所有的活动都喜欢在春夏完成,这个时间段的医院也是最忙的,这让桃有些担心自己可能会挂不上号。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在纲手的医疗改革下木叶已经培养出大量拥有丰富经验的医疗忍者,虽然不断有重伤的病患出现,她仍能挂到川平医生的精神科的号。
“哦呀,居然是小桃。”
川平今天换了个眼镜框,金丝边框变成了钝感的黑色边框,让他少了份精明多了份亲和,他左腿搭在右腿上,侧着身子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春野桃。
“最近还有在做噩梦了吗?”
坐在椅子上的桃佝偻着腰,布满血丝的眼下满是乌青:“是的,医生。”
“还是原来的那些噩梦吗,小桃?”川平推了推眼镜,“和曾经的回忆相关吗?”
“并不是。”桃摇了摇脑袋,“我最近时长会梦见鲜血、乌鸦还有断刃,自己会变得很渺小,卑微如蚊蝇仰望当空的红月。并且我还时不时会觉得窒息束缚,仿佛有什么东西逐渐脱离了我的掌控。”
她的头有些凌乱,脸色苍白,低双马尾搭配上黑色背心更显得她瘦小,她的手指紧紧抓住了膝盖,指甲盖被挤得泛白,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压迫着她。
忽然,一双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从自说自话地幻境中唤醒。
桃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对面平静随和的男人。
“这件事你和你的父母说了吗,小桃。”川平露出担忧的神情,“你现在的精神状况很糟糕,作为你的家庭医生,我认为需要向春野先生汇报你目前的……”
“不行!”桃强硬打断了川平,“不可以,不可以让他们知道……他们为了我的事情已经付出很多了,不能再让他们担心。”
最终在桃的坚持下川平无奈地点头答应,不过他要求桃从明天开始每天来精神科接受他的心理治疗,桃欣然同意。
从医院出来后转了六个巷子,桃才停住了脚步,她用脚抵着墙后靠住,从口袋里掏出小梳子将凌乱的头重新扎了一遍。
静悄悄的巷子过了几分钟传出了脚步声,这时桃刚把头整理好,面色也从之前的惶恐变成了面无表情。
“你迟到了。”
她从封印卷轴中取了那只红眼睛的兔子,揪着它的耳朵扔给了面色不虞的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