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规矩都是妈妈教的,妈妈,我哪敢笑你。”张氏递给井妈妈一杯茶。
“老奴不敢当,谢谢大小姐。”井妈妈笑着接过茶,然后接着说道“你们娘俩脾气太像,看着柔和,实际都犟。大小姐也别担心大房和三房,老太太心里清楚着呢。这不过是你该得的,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比着大房的二小姐,从老太太的私房里给你们一处宅子和一个铺子。大小姐,当年家里情形不好,老太太实在是没法子。这个还是前几年置下的,就是准备给大小姐的。”
“祖母,我……”张氏眼泪长流,涕泪难言。
田娘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刚刚还担心,要是她娘为了房子和铺子,选大房的孩子过继,三房就会不满。要是选三房,大房同样不满意。正纠结如何和老太太谈谈,没想到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好孩子,别哭了,都是做娘的人了。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要是接了盒子,就会陷入选谁过继的事情啊。祖母这把年纪了,你是你爹唯一的孩子,祖母那里会陷你于不义的地步上。你只管做你的长姐,带好这两个孩子,其他的都有祖母来处理。”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掉泪。
“娘,曾外婆身子刚好,可禁不起这样的哭。如今都好好的,您该高兴才是。”田娘抱着张氏,安抚着她。
“好了,大小姐,看这小小姐吧。快别哭了,那些日子都过去了,以后净剩下好日子了。”井妈妈红着眼睛微笑着说道。
好不容易张氏安静了下来,她接过盒子递给田娘。老太太看着田娘小心的打开盒子,仔细的看了一遍后,才又收起,不由的赞叹的点点头,年纪不大,心思细腻,看来是个有福气的。
“妈妈,借您吉言,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娘,你说是不是?”田娘认真的看向张氏。
“祖母,您看我,都不如孩子了,田娘说的是,有我们田娘,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张氏擦着眼泪,拉着老太太的手笑着说道。
“让你井妈妈说说那房子和铺子吧,我具体也不知道,她是最清楚的。”老太太说道。
“那个房子在南郊,虽说不大,只是个一进的院子,可是胜在小巧精致。我前些天去看了,家具什么的都保持的不错,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了。铺子也在南郊,如今出租着,那家是做绸缎生意的。每年的租金是八十两,虽然不多,可是一家人开销是足够了。”旁边的井妈妈说道。
“你们以后住在府里,一应事物自有府里供养着,那些红利收着,就留着以后做两个孩子的嫁妆和聘礼吧。”老太太慈爱的看着张氏。
“老祖宗,我代我娘和弟弟给您磕头了。老祖宗的恩德,我和弟弟终生永记。只是我们不能长住在府里,毕竟我娘是出嫁女,外祖父母都已经不在,田娘觉得还是自立门户的好。”田娘翻身跪倒这炕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唉,你这孩子,难为你小小的年纪了。先好生住几天,等过继的事情结束,你们就搬出去自住。”老太太看着眼前清雅俊秀的女孩,眼里有了赞意。
这是个灵秀的,小小年纪,一天就已经能看出这些人的意图来。她还活著,不过是病了一场,她们就惦记分家产了。分家产还都嫌少,竟然能拿她最爱的儿子说事。哼,都是些该诛心的混账种子。
也好,五哥还算是个好的,过继给老二,也能给老二夫妻延续香火,也算是给雪莲找了个娘家。不管怎样,孙女回来了,嫁妆补了,看着她安稳的活着,她就是死了,也有脸见自己那可怜的短命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