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摆姿态,周丽洛看他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她向来不擅长跟男□□流,也低着头,重新拿起那柄可怜的勺子搅拌着里面半融化的冰淇淋。
突然听到对面的男人似乎是自我厌弃一般极快地叹了一口气,她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又难以自控地更快地搅拌。
她有点害怕,那天在医院里,程浮以虽然是短暂地清醒,可是他看她的眼神让她感觉恐惧,像是丛林中的野兽在看自己的猎物,不,这样好像也不准确,非要说的话更像是一种势在必得。
让她很久都觉得不寒而栗,不过在家几天倒是让她缓和了很多,连小概率的公司偶遇都已经归零,她难道还怕在冰箱里遇到他?
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巧,自己一出门,正好就遇到这个人。
看贾乐乐的态度,也不可能是她透露出去的,所以,真的只是个巧合吗?
周丽洛不动声色地把挎包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心理学上来说,这就是一种抵御和排斥。
“我知道这很奇怪,”男性特有的低音在对面响起,他自嘲地一笑“但是我的确这些天都在想你。”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周丽洛的眼睛,怕自己不能把接下去的话说完。
停顿一下,却把话题转移了“那天在医院里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没事。”周丽洛稍微放松。
程浮以觉得这大概是自己一辈子最狼狈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措过。
之前察觉了自己对周丽洛不一样的感觉,还自以为是地想也许只是空窗太久,找个女人灭灭火就好了,实际上却完全不是这样轻松。
他根本,没有办法从想她这件事里抽身。
在家休息会想到睁眼时看到的她的诧异,好不容易从那个满是她容貌的漩涡中脱身,在迷蒙的睡梦中也会感觉有人在耳边轻语,温和地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看电视会想她,看书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