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把咱们从府上带过来的银票都交给她使唤,”陆锦微微失落,他不缺钱,更不愿意花绫子赚钱养他,“她回来,立马告诉她,我在屋里等她,没她我睡不着。”
他坦然自若,仿佛和花绫子睡在一个屋里如同喝水吃饭一样平常,偏偏石头被闹了个不自在。“花东家有。毒哇,公子,你无药可医!”
“怎么说话呢!除了她,谁也医不好我。”陆锦不高兴了。
其实他们在秦州的时候,就在一个屋里躺着,打回了丰乐楼,晚上陆锦更是谁也不要在跟前上夜,就愿意和过去那样,和花绫子两个睡在一个炕上,安安稳稳直到天亮。今儿她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要是晚,他恐怕就要睡不着了。
真不害臊!石头又翻个白眼,面上笑道,“那是!公子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明儿出去买根链子,这头套在花东家的脖子上,那头交给你遛着,成么?”
陆锦闻言一乐,“这主意不错!”
石头栽倒。
作者有话要说: 数据渣到无话可说。。。。。抓紧完结,倒计时走着,哎,我的天使们,乃们还在,对吗?
☆、倒计时二
花绫子和众掌柜商议之后,决定正月十八开业,这之前几天需要准备的一切事宜,全都交托到几个掌柜手里。等人都散去,花绫子坐在空荡荡的丰乐楼里,环顾四周,想起七叔劝她离开京城回秦州守家业,心中郁闷之极,毕竟在京城让她难以割舍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她放不下生意兴隆的丰乐楼,这是她一步步看着走到今天的,曾为之付出过很多的心血和努力。当然丰乐楼能有今天,至少有陆锦一半的功劳,如果一走了之,留给师傅和陆锦也不错,她坚信丰乐楼在他们手里将会继续越走越好。
她也舍不得离七叔太远,她觉得花老七危险重重,所以一想起他,心里总不那么踏实,虽然他们隔着重重宫墙,但她好歹能打听到花老七的消息,可是如果回了秦州,山高紫禁城远,她上哪儿再去打听他?
还有陆锦,之所以磨磨蹭蹭,只怕主要都是陆锦的原因,他伤了眼睛,行动不便,更叫她放不下离不开。陆锦看着坚强,其实很脆弱,脆弱到她想好好护着他,不叫他受一点伤害,如果,如果……陆锦愿意入赘的话……,那该多好。可是,她问不出口。
因为不可能。
花绫子使劲儿摇头,迫使自己不要沉浸在无谓的幻想之中,门外石头过来不断催她早些歇息,说公子担心她。花绫子应声,石头这才离开。
关好了丰乐楼的门窗,朝后院走去,借着清冷的月光,看见蒙着双眼的陆锦扶在门边上,一动不动,如同玉雕的塑像一般,静静等待着归家的妻子。他有期盼,有甜蜜,听见裙摆微动,有细细的脚步声,踩在积雪上,发出些微的咯吱声,唇角上扬,一双修长好看的手缓缓向前伸去,“娘子,……你回来了。”
他是真正的美男子,寒冷的天,只穿一身素净的长袍,只是站在不起眼的门前,长身玉立,俊美无俦,只不过是淡淡一笑,便叫天地黯然失色。
“嗯,回来了。天冷,怎么好在门口站着?快回屋吧。”
花绫子忙牵了他的手。她想哭,她一定是走了狗屎运,或者上辈子拯救了玉皇大帝,所以才遇上了陆锦。
屋内温暖入春,陆锦跟在花绫子身后,亦步亦趋,讨好道:“我今天试着整理了炕,换了新的被褥。我是不是……很厉害?”
“眼睛不好,就好好歇着,要是碰着磕着怎么办?”花绫子担心他,扶着坐在炕沿上,仔细打量,发现他心情畅快,全身上下并无擦伤。
“咱们的家,不论安在哪里,我都要亲自动手整理。”他笑。
花绫子有些恍惚,感觉他们掉了个个儿,她在外面奔波挣钱,陆锦就在家里等她。其实这样,也不错。
“早些休息,明日早起,我带你去集萃堂再看看眼睛。”
花绫子扶他上炕,替他取下纱布,解了衣衫。整个过程中,陆锦闭着眼睛,睫毛纤长如羽扇,于眼下弯成一个浅浅的弧度,令人心动。
“睡吧。”她拆开棉被,温柔叮咛,欲扶着陆锦躺下。
“绫子,我今晚,……想抱着你睡。”
陆锦撒娇,双手缠上花绫子的腰,趁机将她拉过来,花绫子一个不稳,跌在他怀里。
“你。。。。。。,就知道你存着坏心眼!”花绫子不大情愿,想推拒,却不敢使力气,“老老实实的,眼睛都没好呢,还敢想别的!再出幺蛾子,小心我揍你!”
“好绫子,”陆锦附在她耳边,“这和眼睛有什么关系?我看不见,可是。。。。摸得着啊。。。。。。。”
“你这坏小子,满肚子花花肠子!”绫子埋怨。
“我哪有?绫子,我……想啦,想的厉害,难道……你不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