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绒说到兴起,被林隽这么一问,立马歇菜。
说起来也别冤枉温绒,那天确实非常惊险。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二月天,北风刮得那叫个惨烈,温绒缩在段如碧家里偷吃火锅。林隽禁止她吃这类刺激性食物,可大冬天的怎么忍得住,左思右想,吃货绒终于难敌美食诱惑,骗林隽如碧姑娘失恋神伤,她要好生安慰自家姐妹,于是获得批准,挪窝到如碧姑娘家睡一晚。
于是,大开吃戒。
被失恋的如碧姑娘颇有怨气,起初还有些担心,但想想吃个火锅能吃死人么?也就放开胆往锅里加料。
屋里开着暖气,两个人围着锅子涮牛肉吃羊肉,满嘴辣香,过瘾!
“瞧你这点出息,不知道的还以为林隽怎么虐待你呢。”段如碧好笑地摇头。
“可他确实不让我吃啊。”温绒狡辩。
“他是为了你,”段如碧手指下移,“还有你的肚子好。”
“怕什么嘛,不吃才会出事呢,我馋得要死,晚上做梦都在流口水。”
“真恶心,林隽怎么愿意跟你睡一张床。”
如碧最爱损她,看她急得干瞪眼,再揉着她的脑袋帮她顺毛。
“谁说我们睡一张床了……”温绒脸上一红,呛了口辣酱,立马灌下一杯水才缓过劲来。
“你们分开睡的?”段如碧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我理解了。”
“我就是,还没准备好。”温绒低头扒拉着牛肉。
“好啦,我懂,这种事急不来。”段如碧又给她添了些菜,说,“你吃着,我饱了,先去洗个澡,这满身的油味难受。”
“嗯。”温绒挥挥手,又忙碌起来。
段如碧看她那副馋猫样,无奈地摇摇头,自个到浴室洗澡,段如碧洗澡比较讲究,开了音乐,泡个熏香浴,是她舒缓神经的良方,这天也不例外。
另一头,温绒吃得贪心无比,连片菜叶子都不剩,然后,心满意足地躺倒在沙发上,摸着圆滚滚的大肚子,跟肚子里的宝贝说:“亲爱的,火锅是不是特别好吃?你爹一直不让我们吃,实在可恶,对吧。”
肚子里的小宝贝很安静,不过,之前温绒跟孩子交流时,肚子总会给点反应,好像感觉得到她的喜怒哀乐。她和林隽讨论过好几次男孩女孩的问题,林隽总是想也没想就说随便,男女都好,温绒一会觉得生个女孩好,已经有林子豪了,到时候有儿有女岂不圆满,一会又觉得男孩好,有两个儿子很威风。
因为想将期待延续到最后一刻,他们并没有去检查孩子的性别,所以温绒也不知道宝贝是她还是他,但依据小宝贝比较文气的表现,她估计这会是个女孩。
“宝贝,怎么不理我?”
这话刚说完,腹中一阵剧痛,温绒险些从沙发上摔下来。她定了定神,努力深呼吸,过了会,痛感慢慢消失。
不会是吃坏了吧,温绒摸了摸额头吓出的汗,让自己镇定。
她扶着腰来到桌边,倒了杯温水喝下,又观察了会,好像没事,温绒心有余悸地摸摸校服,可就在她放松的一刻,那剧痛再次袭来,简直是来索命一般,痛得她满地打滚。
这时,她猛然意识到大事不妙!
她要早产了!
“碧碧!”
温绒伏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朝浴室叫唤,可门内的段如碧正在享受香芬沐浴,根本没听见。温绒痛得死去活来,面白如鬼,汗流如注,早有心理准备分娩时的阵痛是炼狱级别的惨烈,但亲身经历后她才明白,去尼玛的炼狱级别,她直接可以升天了。
温绒勉力爬到浴室门口猛力拍门,大喊:“碧碧,救命!”
段如碧好像听到温绒的声音,只裹了块浴巾出来,一开门,顿时大惊失色。温绒抓着她的小腿,仰起头,已是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只在那不断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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